张衍把两个五十斤的大酒坛放进后备箱。
这才坐上车,一路无话,来到海子里。
海子的警卫森严,但是张衍乘坐的这辆车通行证级别很高,没有检查,岗哨直接一个敬礼,就放轿车进去。
依然是在老人的家门口停下。
一年多没见到老人,老人又苍老了许多,头上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
人也清瘦了很多。
但是,身姿依然挺拔,往那儿一坐,仿佛是一座大山一样,沉稳中带着不屈。
“小张来了!”老人看到张衍进来,笑着和他打招呼。
这段时间,老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前段时间,北京钢铁学院公开问责老人,罗列了二十三个问题。
当然,这些对于老人来说,都是小事。
钢铁学院那些人,都是跳梁小丑。
老人忧心的是其他的事。
好多的老朋友,都纷纷出事,老人费劲一切心理,想要保护他们。
“首长好!”张衍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喊了一句。
“你干的不错,比我好!”老人看着张衍,点点头,笑着说了一句。
显然,张衍干的事情,老人都知道了,包括他保下冶金总医院和北京中医药大学两片净土,已经想办法去拯救那些医者的事情。
“您过奖了,我那个只是小家!”张衍躬身道。
“坐吧!别站着了!”老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个话题不适合深谈,点到为止。
“我先给您号号脉!”张衍来到老人身边说道。
“好!”老人伸出胳膊。
张衍仔细的给老人号了脉,又看了一下舌苔。
舌质胖、舌苔白,脉弦细。
这是肝郁脾虚之症。
老人的肝癌在上次治好之后,这才短短的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间,又有复发的迹象。
“首长,外面风急浪大,您更应该保护好身体,您就是定海神针,没有您,风浪会更大,有些人巴不得,您的身体垮掉。
你更应该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张衍低声说了一些废话。
道理是这个道理,张衍知道,老人自己也知道,可是这不是说不生气,不着急,就能做到的。
除非是以天地万物为刍狗的圣人,不然没人能够做到这点。
“小张,又要麻烦您了!”老人没有回应张衍的话,而是平静的笑着说道。
“不敢说麻烦,这是我的职责。
您现在用不着做针灸,我给您开几副汤药调理一下吧!”张衍道。
“呵呵,你个小张!”老人笑了一下。
“小张啊!你看看这个!”老人把一份文件放到张衍的面前。
“我能看?”张衍愣了一下,才伸手拿起文件。
这是一份关于香江那边的报告文件。
1967年4月13日香江造花厂爆发劳资纠纷。
工人们只是派出代表,要求资方废除新订立的加重压榨工人的苛刻条款,却遭到资方的拒绝。
为了打压相关人员,资方开除了92名工人及工人代表,并通过关闭九龙分厂注塑机部等手段,加大对工人的报复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