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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程看起来身血淋淋的,其实他还真没有什么大碍。他受的只是皮外伤罢了。
以他现在的武学修为,出手之后看起来伤势极重,肢体宛若废掉一般,并不是难事。他这些伤也就现在影响他一些行动,不出两三天,也就没有大碍了。
马春花有些慌乱地摸了摸身上:“金疮药在客栈里。”
陈程慢慢解开曲非烟身上的绳索。
曲非烟手脚得空,便扯掉自己的塞口布,然后猛然抱住陈程:“大哥哥,大哥哥……”一时哭得伤心之极,身都抽搐起来。
马春花见曲非烟哭得如此悲恸,心里不知想到哪里去了,急忙握住曲非烟的手,问:“那个坏蛋怎么欺负你的?”她口中的欺负,自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欺负。
不过曲非烟还真没有受到那种欺负,孙三霸也不过刚刚杀了人,进洞寻到她而已。
更何况孙三霸虽然恶棍一个,也还没有到这个份上。曲非烟只是一个八岁小孩罢了。他又不是那丧心病狂的元人。
曲非烟继续抽搐着:“你为什么拿剑砍伤自己啊?”
陈程拿手抚摸着她的头:“你是我妹妹嘛。只要能救你又有什么打紧呢?”
说完,他对着石金牛说:“既然人我已经救回来了。你把这两位排教的教众放了吧。让她们去替教中兄弟收尸吧。”
待石金牛开始解绳索时,他又说:“刚才那人,你们都认识吧,便是大名鼎鼎的‘小煞神’孙三霸。他杀了人,已经将东西夺走了去。你们有什么仇自去找他寻去。我也会找他寻回我的东西。”
他本还是对孙三霸逃走有些意难平。刚刚一转念,却想着既然所有人都相信自己身上有那件东西,何不借此祸水东引呢?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源源不断的江湖人士,层出不穷的卑劣手段,让他着实头疼不已。
陈程其实不认识孙三霸,不过听对方的意思,似乎他很有名。如此有名,背一个锅,很合理吧?反正他也是坏事做绝,陈程坑这样的人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果然那两位教众对望一眼,显然都信了几分。孙三霸的名号他们也是听过的,一见那代表性的鳄嘴剪就认了出来。而且对方还提着陈程给她们展示过的包袱。
两人又进去查验过一番,教众身上的伤口都是孙三霸造成的,确实和陈程无关。那他们和四大恶人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收完尸出来,发现陈程一行人已经离开,真是放她们离开。她们不敢多做停留,只将教友水葬了,便匆匆回去复命。
两人见到指使这次任务的日月神教来的头子,将这些话告知了这位略有几分姿色的女子。
那女子冷哼一声:“好一个四大恶人,竟然敢在我日月神教头上动土。和他们的恩仇,我自会禀明堂主。不过此事皆因陈程而起。我桑三娘就要看看这‘原力剑’陈程到底有多少本事。这件事,你们排教先别管了。圣教一力为你们出头。”
当然,这是后话了。
返程途中的陈程此刻根本想不到这场几天后才会发生的事情,也不会想到日月神教的人脑子多少有点问题,最终还是要把账算到他头上。
于是他在莫名其妙招惹了灵鹫宫和华山派以后,又招惹上了日月神教。当然他也更不会想到,他还招惹上了四大恶人和西夏一品堂。
陈程最后的一剑刺中了孙三霸的左腰,造成了孙三霸脾脏破裂,回天乏术。
最后孙三霸摇摇晃晃跌落湘水,一命呜呼。尸体被与他一同前来的一品堂同僚寻到,立刻将此事传书给了同属一品堂的四大恶人。
也是孙三霸命该如此。
他一直是背着同僚偷偷行事。因为他知道大师伯虽然藏身西夏一品堂,却另有企图。这次的东西,他们打着旗号是替西夏寻,其实是大师伯段延庆想要独吞了去。
岳老三听闻自己花了十年培养的得意弟子暴毙,大怒不已,发誓要手刃陈程。
而段延庆则断定陈程说东西被孙三霸抢走乃是李代桃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