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叶远舟和杜若猜到宇文阙的身世或许会比较复杂,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
“那你的族人……”叶远舟皱着眉头,开口问了之后,又有点后悔,觉得自己这么一问,可能会刺伤宇文阙的内心,唤起他痛苦的回忆。
一来这样揭人伤疤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二来眼下宇文阙正以“皇帝”的姿态端坐大殿之上,这个时候如果搞得他悲从中来,涕泗横流,那显然是不可以的。
很显然,他低估了宇文阙的内心有多么强大。
宇文阙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有眼睛里闪过了几丝哀伤:“我不知道,不过从我逃出来的时候的状况来看,现在族里的情况是可以猜到的。
估计我父亲这个不肯臣服于大首领的刺儿头,早就已经成了地下亡魂,毕竟当初大首领让他把我交出来,如果不交就一个活口都不留。”
他叹了一口气,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族里有几个野心勃勃,不甘心偏安一隅过安稳小日子的,应该是投入大首领麾下了,否则红颜露、姣容膏那种东西,凭大首领自己的能耐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所以你当初才会对这个这么感兴趣?”杜若恍然大悟,之前她和叶远舟追查红颜露一案,因此得了皇上的召见,宇文阙就是那个时候闻讯而来,并且特别热情邀请他们过府一叙的。
当时她和叶远舟因为觉得红颜露的来路可能与异族有关,所以对于宇文阙这个国师多有怀疑,没想到他们的猜测既错了也对了。
错的是宇文阙的捉摸不透并不是因为他的立场,而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世,对的是他当初的确是冲着红颜露来的。
宇文阙点点头,事到如今,他连自己的身世都可以和叶远舟还有杜若坦白直言,更何况这些。
“我之前一直觉得那东西似乎与我的族人多少有些关联,但是目的究竟是什么,却有些没有想清楚。
不过之前在我向陛下奏请离京,去找你们的时候,对这件事的思路就已经大概梳理清楚了。
如果说只有花容月貌茶,只有红颜露,我能够猜到的或许还是敛财的目的。
但是姣容膏,只卖给贵人,其他人纵使舍得千金,也不肯卖,那很明显就不是为了谋财而来。
当时姣容膏在京城的达官贵人后宅,甚至陛下的后宫之中都已经悄然兴起,但是能够把这东西在京城的高门大户之中悄然推行售卖,很显然没有一个足够硬的后台是做不到的。
我想这件事叶都尉一定也会赞同我的看法,那些京城里的贵妇贵女未必有多么眼高于顶,不过是一群攀附贵的妇道人家罢了。
她们不在意这个东西到底有多金贵,重要的是,这东西是不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在用的,是不是朝中最受推崇的大员家中女眷在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