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
不想回?
连安陆的信息也不回了吗?
傅斯彦深呼吸:死女人,接受一下帮助会怎样?
他都不指望她来求他了。
可是,一整个下午,黎之都没有回复他的信息。
直到下班的时候,安陆都来跟他要手机了,他这才郁闷地将手机递了出去。
突然,手机滴的一声。
傅斯彦的手一紧,又将它抓了回来。
安陆:“……”老板,要不我把账号卖给你?
他也是幸好有两个手机,要不然被老板这么神经质地搞,还怎么工作啊?
“车库里的马坎给你,账号给我。”
傅斯彦仿佛在他的心里装了蛔虫牌监控,一句话,就让安陆愉快地卖出了他的账号。
然后,刚说了一句:“祝老板您聊得愉快。”就……
颇具戏剧性地看到傅斯彦黑脸了。
因为,黎之在微信里回道:我不需要赋希集团的任何帮助,安陆,别忘了你是傅斯彦的人,应该和我保持距离的。
傅斯彦的手指提在键盘上,忽然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连偷偷摸摸帮助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为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发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心里宛如被灌了铅般沉重。
黎之说:没为什么,就单纯地想和过去的人事物告别。
那工作呢?工作上也不要有交集了吗?
如果他要退出《光年》,我没意见的。
做梦!
傅斯彦刚把这两个字打出来,忽然又定住了。
他默默地看着黎之地冷静回复,一句又一句,似乎都不带任何情绪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今天早上,母亲才来电话,说她在临市找到了白医生。
那个亲手将他从抢救室里救回来的老医生说,当时救他的人是一个穿着朴素衣服的小女孩,前阵子在临市的医院里还见到了她。
当时,她是因为手臂被刀划伤才住院的。
如果第一句还能让人误会,那么,那句手臂受伤就绝对错不了了。
那天晚上,黎之为抢救小孩跟人贩子搏斗受了伤,而黎曼,只是受了惊吓。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震惊极了。
让母亲直接开视频,让他好好地问一问白医生。
结果,白医生很笃定地说:“那个女孩是叫黎之!什么黎曼的我没见过。当时,你都已经昏迷不醒了。她怕耽误了你的治疗,发着烧还求我先救你,你是不知道那个女孩有多坚强啊!明明自己就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可却偏偏硬扛着你撑到了医院……”
“可是,她怎么会编竹架?她一个在黎家养尊处优的女孩,怎么会?”
“傅斯彦你脑子有坑是吧,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不会?再说了,绑个竹架子很难吗?”
他的母亲在旁边听到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傅斯彦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固执坚信的东西,是不懈一击的。
虽然他没见过黎之编竹架,但就如母亲说的,没见过不代表不会。
黎曼不也没在他的面前编过吗,他凭什么就认定她会了?
之之,问你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