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在来的路上,他已经侧面地了解了这场车祸。
疑点有三。
一:父亲出门一向坐自己的车,怎么今天明知道要去祁家提亲却又刚好把车子送去保养?
二:除去保养的车,车库里应该还有五六辆车的,为什么就偏偏坐上了大哥这辆?
三:集团又怎么恰好在这个时候有事急需毕辛珩处理?晚点就处理不了了吗?
父亲一出事,这些人全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但又有几个是真心关心他的?
“医生出来了!”
突然,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
一行人急忙上前,只见,医生脱了口罩从手术室里出来。
看到这么大的阵仗,他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问:“谁是病人家属?”
“我!”毕辛珩说。
“我们都是。”毕君卓带着母亲上前。
医生看了看他们几个身后乌泱泱的一片,建议疏导一下人群后,这才对毕君卓等人说:“病人伤势很严重,前车载送的钢管滑落正好刺穿毕先生的胸部,现在虽然惊险的取出来了,但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这两天。”
谭雅卉的身子一软,幸好有毕君卓搀扶着才不至于跌坐到地上。
她张着哭红了的大眼睛,无措地看着从手术室里缓缓推出来的毕文毅。
那个平时冷漠得好像无情君王的人,他这会儿奄奄一息地躺在了移动病床上。
经过谭雅卉身边时,她感觉她的天都要塌了。
“爸!您可一定要醒过来呀!”
毕辛珩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通红的眼睛,担忧的神色落在那些叔公的眼中,就是一个真情实意的大孝子。
反倒是毕君卓,他在看到父亲这个模样的时候,整个人恍惚了一下。
从没想过有一天,那个总会以最严厉的目光,最苛责的态度瞧不上他的父亲有一天也会这样虚弱地躺在床上。
生死难卜。
“父亲……”
他要去推病床。
可是,毕辛珩的身子不动声色地挤了过来,将他给挤了开去。
二叔公拄着拐杖走在他的身侧时,对他冷冷地刮了一眼:“要不是因为你,文毅会这样吗?”
“二叔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
毕延亮顿了一下拐杖,话都没说明白就跟着病床走了。
毕文毅被送进了icu里,全身插满了管子。
叔公他们守在icu门外观察了一会,都累了,这才跟着家人陆陆续续地回家去。
毕辛珩边送他们边擦着眼角,叔公们看不下去,临上车了还不停地安慰他:“会没事的!你父亲一定会好好的。”
“唉,可怜的孩子啊,小时候没了母亲,现在父亲又在你的车上出了事,这自责是难免的。但,不怪你,我们都知道你最孝顺了!”
“对,要怪就怪毕君卓那混账东西,我看今天这事,十有就是他搞的鬼!”
“叔公别这么说,君卓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