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关系有点紧张,张国伟好几个月没见到儿子了。
他刚想开口,又见接待区藤椅上坐着个年轻人,还翘着二郎腿,拿着自己搪瓷杯喝茶,顿时惊愕想着,这是谁家小子这么嚣张?
仔细一看认出来,年轻人不正是昨晚举报材料里的人,当即色变。
年轻人就是何自安,他放下搪瓷杯抢先开口:“我是来自首的。”
这……
张国伟有点蒙圈。
盗墓贼无论中外什么派别,谁不是听到消息立马逃窜消失人海中,谁堂而皇之来自首的,所以刚才动员大会,主要是让警察们有打硬仗的心理准备。
“当然了,我是被冤枉的。”何自安说道。
张亨闻言斜眼道:“你文化程度是真不高。”
“重点是这个吗?”张国伟面色严肃起来,把文件放到办公桌上,飞速拿出手铐冲到何自安面前。
“我是清白的。”何自安喊道。
“是与不是,审问后就知道了。”张国伟说话时扣住。
此时张亨发现一个问题,何自安不挣扎也就算了,眼神还淡定过分。
当然,他知道何自安没有挖过坟。
“爸……”
“你们学校没教,上班时间该怎么称呼上级吗?”张国伟回头严厉道。
“张副局同志早上好,泉秀派出所民警张亨有事汇报!”张亨特意很大声道。
张国伟手抓手铐拉起何自安,边道:“让你上级打报告。”
张亨没想过父亲会来这招,当即黑脸道:“今日休假,我是个普通平民,你官威对我没用,现在我要提出抗议,我的朋友没盗过坟,你不能乱来。”
“看来你是同案嫌疑犯,不想丢脸自己铐自己跟我走。”
“我没有。还有何自安是无辜的,闵王陵被盗时,他因民众误报在泉秀派出所做笔录呢。”
“你说是就是吗?得审问后才知道。”张国伟铁面无私,把张亨也当嫌疑犯看待了。
张亨直接无语,看到何自安微笑更来气,怒道:“给你说自首没用非要过来,现在还笑得出来,你不知道这位老同志,宁可杀错不肯放过吗。”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我说错了吗?昨晚所长就跟局里打过报告,力证何自安没有犯罪时间,作为此案第一负责人,我不信你不知道。”张亨说话大声,脖子都发红怒青筋了。
张国伟情绪丝毫不差,道:“逆子,我工作三十多年还需要你来教吗?别忘了你学校的教案我还是编撰者之一!你那所谓第一,在我看来是不够资格的。”
“呵呵,我要是都不够资格了,你手下那几十个人又算什么?”
“你你…”张国伟怒气冲脑,扔下何自安冲上去,抓住张亨出拳头揍。
张亨嘴里不屈服,但也没有还手。
来时路上,何自安从张亨劝解的话语,多少知道张家父子间不和,却没想到那么凶残。
此间他坐下来一脸八卦看着,还不忘念叨:“啧啧,这就是张家人吗?”
张国伟停下动作转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