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随手接起来，随后面色大变，站起来道：“您，您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电话是周波打来的，知会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并警告如果不许对外透露，跟黄香河见过面，其并没有耐心二次说明，直接挂掉电话。

嘟嘟！

王大山手拿着座机表情呆住。

“主任，王主任。”楚向上来小声喊道。

“完蛋，一切都玩完了。”王大山瘫坐椅子上，话筒掉落地上。

楚向立马反应过来，外界说何自安跟三老之一的秦英，如同老友亲切交流的事是真的。

几天来自己的努力白费了。

楚向有点站不住，伸手扶着桌子想请教王大山有什么办法补救，见对方那表情还不如自己，心里颇为鄙夷。

不过多是一条船上的，他们荣损共享，所以还强撑起来，眼神露出阴毒，道：“主任，我认为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说不定……”

“你倒是提醒我了。”王大山不甘心利益流失，强行打起精神坐正道，“直接做掉李慧，到时候何自安那小子，一定会让暴王出面帮忙报仇，我们暗示是黄香河安排的。”

“到时候那老小子想否认都不行，在二虎相争久不分胜负前，就必须给我足够大的利益。”

利益驱使下，王大山脑袋比以往都灵活。

“主任厉害。”楚向送上一计马屁，接着道：“何自安最近演爱老婆不知给谁看，我怀疑如果程度不够的话，他会为了利益装作没看到。”

“有可能，你有什么想法？”王大山问道。

“把李慧分尸，肚子里两个多月的孩子挖出来一并晒成肉干，并花点钱让中介展示出去，这样一来，何自安想掩盖消息也不可能了。”楚向恶狠狠道。

“费用我报销。”王大山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楚向表达感谢，而后先要三万块去找人办事。

“靠谱点。”王大山拿出存折边交代。

楚向接过存折，目光闪烁精光：“主任放心，之后外界不知道是我们做了李慧，但黄香河一定能知道。”

……

警局外，一辆普通轿车边，秦英打开后车门边道：“小心有人铤而走险。”

“谢谢秦爷爷的提醒，我会小心的，”何自安微笑道。

秦英觉得何自安太轻视危险，想透露自个以前在江湖的名号，最终没说，毕竟外号自己也不喜欢，就钻进车里让司机开车。

“明天见。”何自安热情挥手。

车子扬长而去。

“你到底怎么搞定我爷爷的。”边上一棵树干直径一米多的老榕树，张亨冒头。

何自安的三轮车也在那边停着，闻声他转头走过去，一脸八卦道：“你的长相和他们都不一样，是不是捡来的。”

“侮辱我妈，小心我不客气。”张亨生气而挥拳头，扯动之前在副局长办公室，被张国伟打后留下的伤势，疼得脸扭曲。

“不怪我啊。”何自安来到榕树下打量张亨后道，“你正义的国字脸不遗传，却长成尖下巴的网红脸。”

张亨不明所以也不纠结，捂着疼痛的脸道：“我被停职了，理由是伙同罪犯做假证，还在警局殴打上级。”

“你是否跟我有合作，不难查清楚，你爸为什么还要停你职？”何自安有点错愕道。

张亨道：“组织的决定我没意见，只是这事是你引起的，你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