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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的姿式有很多种,画画的材料也有很多种,人类总是不满足于现有的艺术形式和绘画材料,在探索艺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或许是前人画的太好,或许是后人被传统艺术思维局限,很难在传统绘画上达到历史高度。
推陈出新就成了唯一的出路,在每一个夜晚都会有无数的艺术家抓破脑袋思考艺术到底该怎么才能创新。
不过有的时候想太多反而没用,闷头去做就好了。
陈立安看着周慧闵后颈上细密的汗珠,看着她专心致志的上下绘画,每一次都会画到最深,然后再将画笔拉到最高,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画笔很湿润,满满的都是水渍,水粉画就是这样,水多才好画,周慧闵最擅长的就是水粉画,或许是因为她自己仿佛就是水做成的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周慧闵猛地将画笔拉高脱离自己的掌控,画笔上的沾满了白色颜料部甩到她的身上了,斑斑点点看起来比那幅水粉画更像是艺术品。
陈立安看着完成的画作,轻轻呼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没怎么动,但是作为这次绘画不可或缺的对象,他提供了画笔和颜料。
长时间的创作让周慧闵灵感部爆发后彻底陷入了沉默,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趴在陈立安的腿上。
休息了好一会后,陈立安才把周慧闵抱起来去休息。
香江的初冬也是温暖的,陈立安很喜欢这里的冬天,哪怕是不开暖气也能舒服的泡澡。
昨夜打一晚上麻将,上午又和周慧闵画画,陈立安的精神有些困倦了,匆匆擦干身子就抱着周慧闵去卧室沉沉的睡着了。
陈立安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周慧闵早就醒了,光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陈立安送给自己的礼物。
一条漂亮的钻石项链,还有一张银行卡,卡里有多少钱周慧闵是不知道地,但是以陈立安的性格,一点小钱是拿不出手的,周慧闵也不去猜测,只是把卡片丢在一边,迎着阳光欣赏着钻石项链闪烁的光芒。
陈立安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项链,轻声说道:“我给你戴上。”
“好。”周慧闵仰起自己的细长白皙的脖子,感受到冰凉的钻石落在自己的锁骨上,细细的白金链子环绕自己的脖子,然后慢慢的垂下来。
钻石在周慧闵的锁骨上闪闪发光,一时间分不清是钻石漂亮还是周慧闵漂亮。
陈立安仔细欣赏了一会说道:“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特别适合你。”
“你喜欢吗?”周慧闵看着陈立安问道。
陈立安抬起手,手指划过周慧闵的锁骨最后停留在钻石吊坠上说道:“喜欢,你喜欢吗?”
“你喜欢我就喜欢。”周慧闵笑着说道。
在窗外夕阳的照耀下,周慧闵的笑容比钻石还要闪亮。
陈立安在周慧闵的眸光里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他也是开心的。
有的人喜欢收礼物,但是也有人喜欢送礼物,陈立安就很喜欢送礼物,喜欢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礼物而感到开心。
礼物不重要,重要的是收获到的那种情绪,就像是画画一样,画画本身不重要,画画带来的快乐很重要。
你看,这个世界上其实很多事情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都带着哲学的思考,艺术也不过是哲学的一部分。
夜晚的香江很漂亮,但是这种漂亮只有住的足够高才能看到,住在鸽子笼里的人是看不到这些漂亮的夜景的,推开窗只能看到另一栋灰蒙蒙大厦。
唯一能够给人慰藉的就是晚间的风,她是公平的。
张柏枝站在窗边享受着这个城市为数不多的公平和温柔,这座城市非常有意思,电影里到处都在说兄弟情,讲义气,但实际上人与人之间冰冷的不像话。
信任在这里从来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张柏枝的家庭是破碎的,父亲是赌鬼,母亲多次嫁人,所以她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对于陈立安却格外信任。
或许是陈立安距离她太过遥远,那样站在云端的人物,又怎么会去欺骗一只蚂蚁。
也可能是因为陈立安答应她的事情都做到了,去了巴黎站在了世界最大的时装秀场,回到香江也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星女郎。
张柏枝缓缓关上窗,外面的安静被隔绝了,屋子里絮絮叨叨的啰嗦和争吵也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
她还站在这座城市最低的泥潭里,她要往上爬,离开这座泥潭,站到那座灯火通明的山上,在那里俯瞰整座香江。
今晚就是自己的机会,张柏枝很清楚这是自己距离那座山最近的一次了,只要抓住机会,她就可以脱离泥潭了。
大厦的楼下,一辆黑色的奔驰静静停在那里,李雪坐在车里透过车窗打量着这座城市的另一面。
直到她看到张柏枝从那座破旧的大厦走出来才慢慢回过神,李雪看着张柏枝感觉她天生不属于这里,就算没有今天,她迟早也会离开这里。
李雪按下车窗第一次对张柏枝露出笑容,对着她微微一笑。
张柏枝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没有看到陈立安,但是也没有意外,只是奇怪李雪为什么会对着自己笑。
李雪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吩咐司机开车。
张柏枝把手放在膝盖上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是她愿意。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张柏枝看向车窗外的景色,很奇怪为什么会来这里,这里不是什么酒店,也不是什么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