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舒言点餐，舒言点了两个特色菜，便交给他点，点菜间舒言望着他，半晌终于开了口。

“燕先生，昨天晚上，慈善会上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斟酌着语气，询问出声。

燕西辞看着她终于忍不住问了，顿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双如同烈日般明亮的眼睛，都绽放出璀璨的光亮来。

“舒小姐，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问。”

他得意一笑，优雅间又带着一种痞子味儿。

舒言不由感叹，这个人着实过于多变了，偏偏什么气质他都能够轻松驾驭，像是一个天生的演员一样。

“燕先生若是不说，我也可以回去问我家先生。”

舒言垂眸喝水，没有丝毫逼迫感，却让燕西辞笑得更开怀了。

“舒小姐，你若是愿意问苏先生，便不会答应与我共进午餐了。”

燕西辞没有点破，他看得出来苏弋与她虽然是夫妻，却依然带着生疏。

尤其是昨天晚上，从苏弋的表现，一看二人的感情就不稳定。

处于悬崖上走钢丝，虽然有钢丝作为载体，可随时面临落下悬崖的风险。

他们之间，彼此不信任。

舒言今日来，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舒言闻言，放下水杯，定定地看着燕西辞，半晌道：“若是燕先生不愿意说，便不说罢。”

她问旁人，也总会知道的。

燕西辞摸了摸鼻子，看出来她生气了，知道自己有些越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忍了，没忍住。

该死！

“抱歉，只是昨天苏先生揍了我，我身心受创忍不住。”

燕西辞说着，便道：“昨天你打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我砸门救你的时候，你已经溺水昏迷，我正救你，就被苏弋踹了一脚，之后他带你就去医院了。”

“为什么你救我，苏弋却会踹你？”

舒言拧眉询问，可问完她就想到了什么，脸色微赫然。

溺水了，肯定是人工呼吸被苏弋撞见了，他才动手的。

想到自己差点被燕西辞人工呼吸了，舒言看着燕西辞就觉得哪里都怪怪的，最后索性不说话了。

倒是……昨天她不是给苏弋打的电话吗，怎么打到燕西辞那里了？

若是燕西辞当时不接电话，怕是她凶多吉少了。

这般一想，舒言又抬眸，认真道：“燕先生，谢谢你昨天接了我的电话。”

虽然，她本意并非是要打给他。

但是他救了她，是结果。

燕西辞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心底微微一叹，方才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被她这么一道谢，给拉远了。

这个女人，真难搞。

不过。

燕西辞坏笑一声，扶住了自己的腰，很受伤地看着舒言，苦笑巴巴地调笑出声。

“如果舒言真的非要感谢，以后就叫我燕西辞吧，这样我心中还好受一些。”

不叫西辞，燕西辞总可以吧？

“你还真是执着。”

舒言评价完毕，认真看着他。

“燕西辞，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