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在这叭叭叭的胡言乱语,一句实话都没有。
江颜见他笑,也跟着弯弯眼睛。
真好,他还会笑。
“行了,就问你一句,”陈最轻轻的拍拍她的头,“这事,江述知道吗?”
她如实摇摇头:“不知道。”
然后她就感觉到了一阵阴风扑面而来,欧买噶,她是不是把大哥推进了火坑啊!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到他森然道,“他有个屁用!”
江颜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心中默默为江述哀悼。
夜幕低垂,名利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偌大的别墅区空荡安静,这里的楼间距很远,寸金寸土的地方,住着的都是身价上亿的富豪,这些人最注重所谓的。
例如,疯狗咬人这种情景,怎么也不能传出去。
陈最开门进来,坐在客厅里的两个女人正激动的声音戛然而止。
气氛尴尬到极致,陈最冷眼扫过,片刻不作停留直接上楼去。
“等等,”银蓝起身,她微微皱眉,张张嘴,“小最,你没看到姑姑在这吗?”
一旁的时韵音也跟着站起来,笑眯眯的说,“小最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你这刚回国不久,人生地不熟的,别…”
“我去那里,是要跟你汇报吗?”
他站在楼梯口,幽黑的眼中不带半点温度,像刺骨的潭水。
“我,姑姑不是这个意思,”时韵音刚做的美甲快要掐断了,硬是挤出笑容来,“姑姑也是担心你。”
“不如担心担心你的好女儿,”陈最双手环在身前,懒声道,“怎么?姑姑你这是自己家的孩子教育不过来,来这找我的不痛快?”
“我,你,”时韵音气坏了,“你怎么能把姑姑想的那么恶毒呢?”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儿!
一肚子坏水的怪胎!
跟时韵音的气急败坏不同,银蓝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不过她害怕的是,看到这样的陈最,她就会想起之前被时言之一巴掌扇倒的那天。
太可怕了!
他们父子两个都是怪物!
“嫂子,你倒是说句话啊!”时韵音转头看向她,“刚刚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他是你的儿子,你做母亲的,还不能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了?”
“我…”银蓝犹豫着开口,“小最,你姑姑说秀秀一回家就又哭又闹的,你今天不是去她学校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最不遮不掩,直白道:“你们不是都知道了?装什么装!想问什么?问我是不是为了江颜,故意弄时秀难堪?”
他讥讽一笑,“姑姑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回家去看看你的好女儿,做的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一沓报告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发狠道,“就凭她姓时,就能横行霸道?胡作非为?”
“这…”
时韵音两人被他这个凶狠模样吓坏了,尤其是银蓝,忙不迭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没回神。
只有时韵音仗着胆子捡起地上的东西,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她瞳孔极缩,下意识的大声辩驳:“不可能!”
“你自己养了个什么东西,你自己不知道?”陈最冷声呵斥,“勾三搭四?小小年纪学别人去酒吧玩,她私下里玩的多疯,你不知道?还敢说你的好女儿被别人欺负?!”
资料里清清楚楚的写着时秀在前两年就抽烟喝酒,认识了一群不上学的混混,这两年更疯,还会逼着同学去陪着她认的哥哥喝酒了!
“这样的污点,你觉得时家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