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至此,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底的波涛汹涌根本压抑不住。
他小心翼翼的把月饼放到桌子上,起身走进浴室,扯开浴衣,腰侧间一块淤青,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更显的可怖。
是他没注意,被一个小混混偷袭的,不过他感觉不到什么痛处,那些小混混换来的是他更狠的回击。
是他们的错!他们抢钱不至于被他打成这样。
但他们不该动了他的月饼!
与此同时,时狄一下楼就被人叫到了书房去,他环视了一圈,除了老爷子老太太,连他妈都在。
时韵音急忙拉着他问:“怎么样?是不是他?为什么啊?把人打的半死!真是个怪物!”
时狄皱眉:“妈,您还不知道是不是他,就这么给他定罪?”
“我!”时韵音语噎,生气的拍了他一下,“赶紧说,到底是不是。”
“不清楚。”
“什么叫不清楚?!”时韵音扬声道,“不是让你去看了吗?”
时狄心里憋着火,面色不善。
“好了,韵音,你少说两句,”时老太太叫了她一声,转头看向时狄,“小狄,你看小最状态怎么样?”
“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时狄耸耸肩,“还是那个狗德行。”
他没说的是,陈最状态并不好,眼底的血色,整个人疲惫又阴郁。
还有手上骨节处的红肿,说这事跟他没关系,狗都不信。
“不可能!肯定是他!”时韵音不信,“他天快亮了才回来的吧?又是个可怕的性子,肯定是他!”
“不然这样,妈你亲自去他那看看?”
“……”
时韵音当然是不敢去,昨晚那怪物让那么多人下不来台,自己上赶子去找罪受啊!
而且她一想到那阴鹜的眼神,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眼神就像是原始森林里的野兽似的,随时都能把人扑倒狠狠咬断脖子的那种。
“好了,既然小狄都看清楚了,这事就翻篇了,”时老爷子冷静道,“要是有人查,应付过去就行了。”
“爸,您这是在包庇他!”时韵音不乐意,“他下手太狠了,人家都说发现那些人时都是半死不活的了,浑身上下都是血,陈最他野惯了,没有一点束缚在,您就任着他的性子胡来,早晚会出大事的!”
“那不是还没死吗?!”时老爷子板着脸,“况且他们作死!闹到我时家少爷眼皮子下来,不该得到教训吗?!”
“可是……”
“没有可是!我还没死呢!时家我说了算!”
时韵音纵然再不情愿,也不敢正面忤逆时老爷子,她只得压着气,“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言之那里,”时老爷子看了她一眼,警告道,“你嘴巴闭严实些!”
“…知道了。”
时老爷子刚要摆手让人都出去,就听到下人慌里慌张的来敲门请示。
“不好了!时总跟少爷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