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很多人来说,表白别人都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事。
向箖的表白并没被当成一回事。
而且现在看着,似乎时云州也并没有信她。
向箖:“看来你是觉得,我跟你说那种话,是为了想跟你谋求什么。”
的确,从她跪在时云州面前,从她特意讨好、撩拨、迎合时云州不都是为了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吗?
她对时云州表白的那天,无意偷看到他手机上的重要信息。
再经过于欣甜语焉不详的汇报,她的那句“我喜欢你”,恐怕早就被当成了充满心机的笑话。
当然现在探讨这种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果然时云州并没有理会她这句话。
时云州:“怎么样?现在觉得高兴吗?”
向箖:“你呢?高兴吗?”
时云州:“还不错。”
向箖不由笑了下:“那就好。”
向箖看向往下走的台阶,不知道时云州为什么要跟她出来,说这些彼此都有些尴尬的话。
向箖正要走开,却被时云州从背后拉到怀里。
脚下的石头有些滑,向箖心中一惊,瞪大眼睛,但却因为重心不稳,只能这样靠在时云州身上。
时云州收束手臂,就成了牢牢把向箖箍住。
他的气息靠近在耳边:“想借退婚勒索我,门都没有。”
向箖:“你放开!”
她使劲挣了挣,一开始纹丝未动,但很快时云州又放开了她。
向箖立刻走下台阶,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她心跳很快,迎面遇上正来这边的向海。
向海:“你没事吧?”
向箖:“没事。”
向海:“遇到时云州了吗?”
向箖:“没有。”
向海却看着向箖脸上可疑的潮红:“别乱跑。”
向箖:“知道了。”
向海走开,向箖轻轻缓了一口气,走到一条长廊上。
这长廊两侧布着景,很快看到这家茶馆的服务员。
人家以为她是来消费的顾客,对她说请进,她就真的进去了。
走到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点上一壶茶。
狂乱的心跳好像终于变得正常起来,她摸摸自己的脸,已经没有那种发麻发烧的感觉。
时云州突然的举动竟令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当时好像只顾着逃跑,什么都没做。
因此懊恼地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仿古木格窗,向外支着,外面是一片不大的荷塘。
荷叶却挤挤挨挨,粉白的荷花也正在盛开。
屋里没开空调,但穿堂风并不令人觉得热。
向箖的心绪是有些乱的,喝下两盅热茶,头上微微冒汗。
她看向荷花,想起她国外的恩师唐莲,又想起时云州刚才说的话。
最后她说:“随便吧。”
自言自语,惹得来添水的服务员看了她一眼。
向箖没再回到退婚的谈判现场,并不知道秦伯明和时家是怎么聊的。
向海没有再找她,大概时云州早就回去了,向海便随便她去哪逛了。
那边倒也没有聊很久。
向海发信息给她:“去哪了?该回去了。”
向箖回去,秦伯明等人正从那间茶室出来。
秦伯明盯了向箖一眼,面色有些奇怪。
而紧跟着向海脸色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