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晚,路程太长,前一天刚熬过大夜的向箖,终于撑不住,开始困了。
她靠在座椅上,脸歪向窗子那边。
终于回到万新路,她觉察到时云州打开车门,帮她解开安全带,把她抱了出去。
其实时云州一开车门的时候她就醒了。
时云州:“接着睡。”
她也正迷糊,就挂住时云州的脖子,靠在他肩上,接着睡了。
时云州直接把向箖抱去他自己的房间,前面有佣人帮忙开门,一点动静也没弄出来。
时云州把向箖放在床上。
其实向箖知道时云州把她抱上搂,抱进房间,这整个过程。
身体被放置于并不熟悉的床上,她又多清醒几分。
只是睁开眼睛,室内灯光很暗,时云州走去一边,摘下了他的手表和眼镜。
向箖翻过身,很久没有和时云州共处一室,有点不适应感。
时云州看向她。
好在她还是很困倦,四十八小时缺失的睡眠全都拥挤在一块。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闭上眼睛,果然很快又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非常瓷实,还觉察到她自己从一个怀抱里滚出来。
有过很短暂的清醒。
她自己判断了一下。
时云州。
得出这个答案,便又安心睡了。
真正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快十一点钟的时候,时云州站在房间里,看着大床被下那一点隆起。
就这么看了一会,那里一动没动。
时云州走过去,想拉开被子看看,被子却正被向箖拽着,轻轻一拉,并没拉开。
拖鞋在床边放着,浴巾在椅子上搭着,窗帘已经拉开,浴室的门半开着。
时云州:“不嫌闷?这是不想面对我?”
向箖这才把蒙在脸上的被子扒开。
这一大觉,是真的把她全身都给睡懒了。
其实应该也没有睡太久,昨天离开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凌晨两三点钟了。
从酣梦中醒来,见时云州已经不在房间里,她就去浴室洗漱洗澡,折腾了一大通。
她的睡衣已经拿去了另外的房间,便只好又套上了时云州的t恤。
本来身上就懒,又把自己给折腾累了。
见着床,便又爬了上去。
刚躺下,便听到有人开门进来。
向箖便下意识地撩起被子把自己给捂上了。
人都会有惰性,想再赖赖床,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向箖转过身来,看向时云州:“你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不过就是昨天晚上,凶了我一顿,而已。”
时云州:“”
他先把向箖的胳膊扯出去看看。
那些伤口虽然已经没有那么肿,但还是有些轻微发红。
刚开始有愈合的迹象。
时云州的一条手臂越过向箖的身体,摁在她身体另一侧:“对不起,昨天我太凶了。”
向箖:“没事。”
时云州:“那你还记得,州哥跟你表白吗?”
向箖又不由的把被子往上提一提:“是那句吗?你警告我以后老实点儿。”
时云州:“”
他微微挑眉,向箖却抿嘴笑了下。
向箖:“我记得了。州哥第一次跟我表白的时候,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