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抬起头,红唇微张。面前的手骨节明明,指甲盖是小月牙,一看就是健康的少年。
这样风流之徒,健康?
不过萧怜也知状况危急,不顾男女之防,这少爷如同放往常她是定不会理睬的,现在权宜之计也只得的他援助。
“劳驾。”她出声,才要抬手搭在魏晋手上。
一边的旺儿面色如沾墨一样,却又带着侥幸。
萧怜大庭广众下勾搭花花少爷魏晋,可见下交际多混乱,或许二人早就暗度陈仓。
这样的女人好在跟少爷没有了干系。
不过萧怜的手末了还是没碰上魏晋。
边上闺女家有一些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
“我载你,他是我未婚夫,你不准碰。”
说着那人向萧怜跑来,不管分手的擒住萧怜的手腕。
对方利索一身劲装,头发如少爷般用玉冠束起,眉目里透着股英气。
“我载你去,你别想借机缠上他。”
魏晋听见熟悉的声音,面色一沉,刚才在萧怜眼前的柔语荡然无存。
他不耐烦:“董止谊你烦不烦,天天跟屁虫一般跟着我,什么都管,你是我父亲还是我娘亲。”
原本就知董止谊容貌一样,随着她父亲舞刀搞棒,没有女人家的柔婉。现在跟萧怜站在一起,更视觉上冲击。
“我是你以后的娘子。”董止谊道。
魏晋面色又沉了一份。他娶妻,可不是娶个男人婆。
“我早晚要退婚的。”
“你死了这条心。”
“我娘亲喜欢你,我可不喜欢你,有能耐你叫她娶你。”
董止谊也不恼,纵容般的表情看着魏晋听着他的发泻。然没该有的低落情绪。
“你不要闹。”她似无奈。
她这样样子,惹的魏晋心里更不虞。董止谊完没有将他放眼中不是?
哪里有未出阁女人听到男方要退婚,分毫不慌。
“董止谊,刚才句句所言,都我心里肺腑。你怎可不当回事!”
萧怜心急如焚,现在可没有心思见这二人的爱恨情仇。只盼着长辈莫将崔博陵惹怒,到底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眼看着蓝衣翩翩少爷急红了两眼,大有一副吵架的架势,她只得冒昧出声。
“我暂时打断一下。”
女人声音柔美,生生叫魏晋将涌到唇边的伤人的言辞又咽回。
看向马下,娇美女人,他立刻又换了嘴脸。再不见刚才的气急攻心。
萧怜却心思理会这变脸怪,只恳切看着边上黄衣女人:“姑娘,先送我去崔府可好?”
只须萧怜不一样魏晋染上点点半分的干系,董止谊哪里有不一样意之说。
萧怜恶名远扬,她早有耳闻,警戒之心断不会落下。
虽不喜萧怜作派,可这一程她必须送,她决对不可以叫魏晋同萧怜再有片刻的联系!
魏晋听闻不禁笑出声,却是看着董止谊:“董大小姐,你可没有马。你有能耐倒是送一个叫我开开眼界。”
董止谊是没有带马,可于她来讲可不是妨碍,眼见着魏晋背后的尾巴差点甩到天上。
她沉默一些许,向前靠近魏晋。在他不解的神态下,抬手使劲儿,一扯将人从立马扯下。
魏晋:呆滞!
他两手都在颤,在他怀疑人生之时,却见董止谊利落上马,对萧怜抬手。
紧接着,本应该软软靠在他怀里的美女,却给董止谊不解风情的破坏下叫她坐在马后。
董止谊眼神没在魏晋身上停顿,对萧怜不冷不热说:“坐稳了。”
随后对着马子发号命令:“驾!”
旺儿见状,立刻和上。
三人二马留给魏晋的是空气中飘来的灰尘滚滚。
萧怜路上忧心忡忡,马子颠簸,好几回差点给甩出。她干脆环住了董止谊的腰肢。
董止谊因她这通举动身一颤,赶马速度也降下。
萧怜催她:“快一些。”
董止谊未抹胭脂的脸不白,是每天阳光下扎马步后成就的健康肤色。
她平时不爱打扮,晒伤常有之事儿。
“萧怜,我也不求你怎样报答,你如果是有心,就莫跟魏晋纠缠。”
“我娘亲说,宁做穷人正妻,不当富人小妾。魏晋即便再护你,有魏家长辈在,也没法娶你为妻。”
“你下个目标是谁我不管,可如果是魏晋,我定叫你好看!”
为着坐着舒服,萧怜顺势将头放在董止谊肩上。便像抱现实生活里卧房中最大的熊玩具一样,她习惯性的蹭了蹭。
至于董止谊刚才的警告,萧怜却不曾放在心中。她可不是歹毒女配,天天盼着攀龙附凤。
可就是她本能的一蹭,董止谊寒毛竖起。
虽是入秋,可阳光下甚是温暖,她却觉着寒风习习。
“萧怜,我可是女人,你莫不是觉着魏家无望,回过头看上我了?”
董止谊家里是开镖行的,布边整个大晋国,即便周围的国家也开分行。
达官显贵都信任董家镖行,如家眷外出的话,都须董家镖行护送保之周。
董家路子广不说,在贵人面前也站的住脚跟儿。
董止谊心下咯噔,这萧怜可不要是无顾人伦,尽手段傍上她。
萧怜无语,想到崔博陵便头疼,不知等会儿应该怎样应对,可独独董止谊脑补的厉害。
不过,董止谊今天捎她一程,她又不喜欠人情。
魏晋娶董氏千金,即便陛下都赐成婚贺礼,为添彩,别人都道这是上天赐的好姻缘,可好景不长,魏晋不久后又娶平妻,董家姑娘顾大局部委曲生生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