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眉目陌生却好像在哪里见过,崔博陵懒的去想,这会子除去那姜小姐料来也不会是别人。
念及此,他心里升起不耐烦。
如果不是定远公一家人,他也无需入宫,还要揣测咸光帝心里之意。
他眼里闪过冷意,脸面上却仍旧平和:“姑娘可有事?”
姜宝楠见男人温润如玉,鼻头不禁一酸:“你为什么拒绝,我有什么比不得萧怜的?”
哧,真是不知所谓。
不说别的,单说相貌,姜宝楠便应该自觉不出如今他眼前。
男人收笑,口气淡淡,属实不想在毫无相关的人眼前浪费时间:“姑娘自重。”
姜宝楠越想越委曲:“她之前退你的婚,更是口出狂言,那样骂你,你就不计较了?”
宫中人多嘴杂,黑的也可以说成白的,崔博陵后退几步,跟姜宝楠保持距离。
这避之不及的样子,叫姜宝楠受伤不已。
然而,更受伤的还在后面。
“吴姑娘,这是我的私事儿,你没出阁,还是不便插手为好。”
“萧怜怎样我比你清楚,可你当我面议论她,我是容不得的。”
姜宝楠浑身都在发颤:“你当真不娶我,哪怕我父亲是定远公?”
男人目光望向远处,彷如在她身上停留一秒都忍不了。
“我想娶一个人,只需合我心意,姜小姐还是别纠缠为好。”
……
萧怜正不知未央宫现在上演苦情戏,她打哈气,听说书人讲着故事儿。
“众所周知,这萧大姑娘不是善辈,骄傲自满自作聪明,曾欺到多少人身上。独独她踩狗屎运,却可以稳坐崔夫人一位,你们可知为什么?”
听书的客人围桌而坐,相识的,不相识的也可以唠上几句。
有人面对说书老汉发问,直接说:“因为她美。”
回后又包下2楼雅阁的萧怜昏昏欲睡间,一下就来精神。
果真,有好多双发现美的眼。
老汉摸着胡子,摇头说:“非也非也。”
那人问:“那为什么?”
老汉动作缓慢的吃杯水,手唰一声打开折扇:“这萧姑娘,命好。”
说着环看一周这座无虚席的茶馆,神秘说:“这萧姑娘不久前去释迦寺,那神出鬼没只给有缘人算姻缘的冲静仙师居然主动要给她算。”
“这不是命好又是啥,在坐各位,不说亲友,你家宅附近的住户可有这样荣幸?”
一言砸起千重浪。
也算是暴炸性消息。
诸人面带惊异,心里知道老汉消息灵通,可如果说萧怜的冲静仙师的点拨,是一万个不信的。
“老汉,你别唬弄我等。”
“无凭无据,你嘴巴上说说,是觉的我们没法证实,还是你的了萧大姑娘的恩惠好处,存心放出这一些消息?”
“冲静仙师是佛门弟子,你再怎样,也不可以开玩笑到他脑袋上。”
“就是,就是。”
诸人议论纷纷,当众直言不讳。更有人站起来批评。
老汉笑嘻嘻的,消息独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这茶馆才会生意兴隆。
等诸人情绪平息,他才合起折扇,敲敲桌。
“老汉子的话从不带半点虚假,这样多年,可曾骗过你们?”
“那萧姑娘生的娇艳,一双含情的眼睛可以勾人般,这样的面貌却最易出事儿,放眼朝廷,哪位官人的娘子不是既端庄又大方,她现在可以嫁给崔大少爷,可不就是命好?”
萧怜听着说书老汉三言两语抚慰好听客的心,她一时当中唯有佩服。
因此!这样多人关注她么?
即便她遇上冲静仙师,也可以引起这样一波关注?
可是!啥叫最易出事?
说清楚!
整的她是个专门吸男人精气的妖精一般。
至于那人嘴中恩惠好处?萧怜心思一转。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
“拿去堵住他嘴。”
小红听的不舒服,口气闷闷的:“不顺眼便打一顿,岂可以白白叫他挣银钱?”
萧怜怀念魏金儿的彩虹屁了她觉的老汉既然可以说书,口才不会比魏金儿差。
“叫他注意言辞,若他可以真情实感夸我一整下午,这黄金就是他的。”
小红忙颔首,走了一半又折回:“万一他不答允?”
虽说黄金诱惑人。可这老汉性情古怪。不答应也是可能的。
萧怜然没负担:“那就打一顿喽。”
这不是你的强项吗?
老汉一改之前,后面居然成夸奖。提起萧怜的字中行间,华丽辞藻一句跟着一句。
听着萧怜飘飘然而,眉目弯弯,酒窝浅浅。
这样感觉……太爽。
老汉语速虽慢,她也不会寻思着打瞌睡。
果真,赞美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语言。
回了萧府,是1个时辰后了。
她先去孙氏那头请安,孙氏正缝制喜服,顺势停下手中的活,问。
“博陵他可喜欢?”
孙氏说究竟是有一些紧张的,属实是那荷包她这个当娘亲的都瞧不上。
萧怜静默,片刻之后模棱两可说:“他收下了。”
不过,是嫌弃的收下了!
孙氏连道几句好,崔博陵满意怜儿便成,她家怜儿生的好,哪个男人不悦之?
孙氏乃至当,萧怜出去的这些时间一直留在崔府,小年轻培养感情。
如果不是人多嘴杂,萧怜今天宿在崔府,她都一万个同意。当然而,崔博陵守礼,会叫怜儿同小蛮睡。孙氏对此非常放心。
果真,瞧不起一个人时,只觉的对方四处差,等哪天看上了,直接好感暴棚。
她身旁的侯婆娘,端来一杯酥酪:“这是灶房才做的,现在还热,姑娘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