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王离去后,你在府中用冰水洗了把脸,紧跟着便坐车前往礼部尚书的愈府。
虽是深夜,但愈府门里门外却是格外亮堂,你坐在马车中撩起帘子,看着远处将愈府围的水泄不通的禁军队列,心中不知为何想到了云雾阁见到的几位郁郁不得志的学士
你的马车临近愈府被拦截了下来,你递出腰牌,那两位禁军士兵立时躬身:“拜见钦差。”
你点了点头,走下车。
听到你的汇报,立时从愈府内走出数位身穿官袍的大人,为首的两位,一位是大理寺卿,另一人则是左都御史。
你们互相见礼后,你带队往愈府中走。
一众官员对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捧,你只是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谦虚着。
待进入愈府院内,你看了眼跪着的满满当当愈府下人,驻足一息后,径直来到了愈府的中堂,昨日还风光无限的礼部尚书,此刻披头散发、嘴巴干裂、精神萎靡的瘫坐在椅子上,背后还有两名禁军看押。
看到你进来,愈宏图立时将希冀的目光看向你。
你装作没有看到,径直坐在了主位,先拿起大理寺整理的会试舞弊案卷宗,一边看,一边走形式的询问一众官员有没有突审愈宏图。
一众官员笑着摇了摇头,说有陛下旨意,需等你这个钦差来了才能开始审。
你看完了会试舞弊案卷宗,你清楚了卷宗上所写的来龙去脉。
你沉思片刻,喊来愈宏图,说明你的身份和来意后,然后开始对他审问。
你问他有没有在此次会试徇私舞弊?
愈宏图一口咬定说没有。
你当即派人传来证人,正是这几日伺候愈宏图去往科场的小厮。
不等你询问,那名小厮就表示自己招。
你听着他开始讲述:会试三场考试,每场三天,每一天的前一个晚上,愈宏图依次将北、南、中三份考卷的答案给他看一遍,然后让他第二天饭点准时去愈宏图所在监室拿到答案,待饭点结束后,将特定的答案送到科场内特定的考棚。
你随即将目光又看向愈宏图,愈宏图大喊冤枉,说这是栽赃陷害,那小厮没有一句属实。
你从大理寺的卷宗中抽出一份写有答案的字帖,对他说,进入科场内便是他的贴身小厮也要搜查,这答案能出现在科场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提前藏在了他的身上,你问愈宏图作何解释?
愈宏图继续大喊冤枉,随即摇了摇头,表示他完不知道。
你开始思考。
场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的身上。
你扫了扫愈府的中堂,目光落在愈宏图那身礼部尚书的官服上。
你慢慢站起身,走到礼部尚书的官服前,再度开始思考。
你转过头,询问礼部尚书,这身官服是不是他穿去考场的那一身。
愈宏图点头称是。
你命人将官服放在桌子上摊开,你借着烛光,指尖摸索着官服的内衬,开始细细的观察。
突兀的,你食指的指肉,摸到了一个极小极小的小孔。
你继续往下摸去,又是一个小孔。
你命人捧来烛火,你凑上去细细的看着。
蓦然之间,你想到了刚刚在见到燕王准备离去的时候,宋映江对你说的话。
他当时说的是让你注意第一次与他对话时所说的事物,而这个事物,是一根针,你当时还为那根针写了一首名为《咏针》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