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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我韩业勤的名字,一定会被载入史册。”
韩业勤是新来的,他也是要学着其他官员的样子,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乾帝要是能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那就更好了。
说着,他就把那四十三位由大乾七品之上的大乾文武百官联袂而来的“血”字,举得高高的,一脸正气凛然。
在所有人的心中,凡是有胆量将这封信送到朝堂上的,都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安王怎么能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你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当初我儿子被他揍了一顿,现在更厉害了。”
“一州之地,唯有在春天里,方能有所收获,如此糟蹋春天,放任田地荒废,实在不像话!”
“这么多人被掳走,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无家可归。”
“一个七品官,居然不把知州放在眼里,简直不把朝堂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应该被革职!”
群臣见状,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安王居然会做这种事情,我这个当哥哥的都觉得丢脸。
还我邢州百姓一个公道,还我广扬府县一个公道!
不要辜负了这西南之民的期望,也不要辜负了那些为我大乾臣子的期望。”
李岩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接下来,与皇子有关系的大臣们也都站了起来,声讨安王,还大乾一个清净。
原本,他就对李肃恨之入骨,再加上他自己不能行房,所以李岩才会将他腹中的胎儿,归结到李肃身上。
现在,看到李肃被人指责,他们当然不能错过。
“皇上,这件事情,我认为应该让人去调查一下。”
这时,旁边沉默许久的潘凤终于说话了。
眼见着自己的姑爷被人给诬陷了,潘凤也不好再继续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前段时间,他的那个小闺女潘婉怡,写信告诉他,她在岭南过得很好,所以李肃对她很是疼爱。
而且,在那封信中,他的母亲对李肃赞不绝口,但是却并没有将他在岭南的所见所闻详细的说出来。
不过从他的话中,潘凤并不认为李肃会有多大的成就。
“殿下,来回一趟,最快也要二十多天!
咱们等得起,可是等不起开春的时候!那些被掳走的邢州子民,现在还过着苦楚的日子!”
韩业勤单膝跪在地上,诚恳的说道。
一脸,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是个昏王,我就一头撞上去。
“韩公子说的是!
现在,你速速传令,派人前往岭南,命安王将邢州的俘虏交出来,让他们回到家乡,继续种田!”
大皇子趁机说道。
“我的父亲是我的母亲,也是你最了解我的人,看来我们要多接触接触你了。”
韩业勤看着大皇子,突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陛下慈悲为怀,是我大乾之君的楷模,我也赞同!”
“臣附议!”文武百官们纷纷表态。
一众大臣纷纷躬身行礼。
乾帝沉默了,他看到了文武百官们的反应,心里在纠结。
他不愿意承认,李肃会对平民下手,可是,这就是现实。
血信不是作伪,而且,春天的田地,也不会等人。
要是错过了开春,这一州的土地可都要被糟蹋了。
这几年来,大乾风雨飘摇,再加上两年前的一场大干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李肃进提供的那些作物,想要完普及,没有个三五年是不可能的。
最多也就是让李肃先放人,等查清真相后,再说如何处置。
这时,那名叫王权的大公公,来到了乾帝的身边,弯下腰,低声道:
“皇上,岭南的隐秘之人,有消息传来。”乾帝闻言,目光一闪。
“赶紧的!给我。”
乾帝从王手中拿出一封密函,快速浏览着。
杨三多把这封密书写得很详细,乾帝也很感兴趣。
大堂上的文武百官,看到乾帝一边翻阅一边点着头,谁也不想打断他。
之前力挺李肃将邢州子民交出来的臣子们,现在都还在地上跪拜着,没有得到乾天山皇帝的允许,谁也不能起身。
所以,当所有人都等了足足一刻钟,而那些支持太子的大臣们,更是狼狈的跪拜了足足一刻钟之后,乾帝终于抬头看了一眼。
本想着,乾帝会让那些跪拜的臣子站起来,没想到,乾帝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安王要把邢州的人送回来?”楚离道。
而与皇族有关系的大臣们,虽然疑惑,却也纷纷回答:
“是,这件事情很紧急,再迟一日,邢州就会有很多人流离失所,整个邢州都会因为春天的到来而被毁掉。”
“如果邢州的人都不想回来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乾帝忽然起身,喊了一句。
百臣都被乾帝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呆了,他们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陆小凤道:“是不是和皇帝手中的这份书函有关系?”
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暗猜测。
“不可能!“我不知道,有几个人会甘心离开自己的家乡,没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韩业勤跪倒在地,大声喊叫着。
“呵呵!我方才收到一封来自岭南府的密函,里面记载着你方才所说的话。”
说到后来,他看向韩业勤的时候,眼中流露出几分凌厉之色。
“王,你将这段话,说出来吧。”乾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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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遣岭南诸国大臣,前往邢州,宣传迁移之法。
承诺每家二十两银子,搬走的人还能得到一块地皮,等他们安定下来,岭南府会负责他们的一切开销,让他们不用担心。
邢州所有有地有地的穷人都来了,一传十,十传百,亲戚朋友都来了,邻居也来了,一家一家,一家一家,加起来足有上万之多。
搬迁到岭南郊区,按照每户分配住房,进行统一的居住环境。
他答应的银子、粮食、田地,都是照付不误。
对于愿意坚持种田的,朝廷奖励其产量较高的粮食种子,凡是新开辟的田地,均为移民田。
也有不少人在城里打工,每个人的工资从二两银子到五两银子,妇女的工资也是二两银子。
技艺高超,识文断字的工匠,每月都能领到十两银子的俸禄。
流民们将自己的孩子,送入书院学习,没有任何限制,很快,书院中便聚集了数千名学子。
整个邢州的百姓,都对安王的大度,表示感激。
安王是天之骄子,只希望早点到岭南来。”
王念完后,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因为这封信里所说的信息,实在是让人震惊。
邢州的几万人,才搬到岭南,就被安置得如此妥当,可见安王治理国家的本事。
毕竟这里可是数以万计的平民,他们的家人都在这里,所以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战乱时的难民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想想当时的官府,为了安顿这些难民,已经是焦头烂额,可安王殿下却在几天内,让数以万计的难民重新开始生活,让他们感到羞愧。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扫了一眼文武百官。
“不会吧!不存在的!那个广阳县令的书函上,分明写着安王欺骗平民,让他们迁居。”
韩业勤的脸色有些发青,口中念念有词。
“你让安王把邢州的子民还回来,现在我想知道,邢州的子民,可曾想过要回来?”
乾帝说了一句。
“殿下,这些子民,关系到一方的安危。
如果每个人都像安王一样,无限制的吸收外来的人,那我大乾朝还不得大乱?
这让其他地方的官员怎么管?“
韩业勤没有放弃,继续说道。
“嗯,密函上说了,想要跟着安王前往岭南的,都是穷困潦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