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冬眺望远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听着声音应该是花灯游行的队伍要过来了。
香冬笑了起来,“小姐,那边有花灯游行,我们过去看看吧。”
周元珍垂着头,只盯着自己手心里的荷包瞧。
闻言,心不在焉地说:“好。”
香冬叹了口气,挽着周元珍的胳膊往热闹的地方去。
突然,一个婆子直直地朝着二人疾步走来,直接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香冬连忙拉了周元珍一把,没叫她撞上那婆子。
香冬虎着脸斥道:“你怎么看路的?”
那婆子抬起头,满脸诚恳:“姑娘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夫人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呀。”
周元珍和香冬对视一眼,二人皆是迷惑,这婆子面生得很,二人都没印象了。
香冬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何年进来当差的?今儿个你又是为了什么事?”
婆子拍了一下大腿,焦急地道:“哎呦我的好姑娘,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今儿个我告了假回家,方才我带着孙女儿去逛花灯节的时候,发现夫人竟然在那边。”
婆子边说边指了个方向,“就在那边,夫人也是出来花灯节的,路上人多不小心摔到了腿,动弹不得。我是出来寻找大夫的,没想到竟然能碰上小姐。小姐,您快随我过去吧。夫人要是看到你,指定高兴,一高兴,腿就没那么疼了。您是没瞧见,夫人的脸疼得惨白惨白的。”
周元珍的心揪了起来,仿佛感同身受般,她的腿也隐隐作痛了起来。
她担忧地道:“我娘在哪里?”
婆子忙道:“小姐请随老奴来。”
婆子走了几步,要在前带路。
周元珍跟了几步却被香冬拉住了。
香冬一脸警惕,小声地道:“小姐,奴婢觉得这个婆子很奇怪。奴婢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府里见过那婆子。”
周元珍同样感觉到了怪异之感。
那婆子催促道:“小姐,您快来呀!夫人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请了大夫过去!”
周元珍捏紧了衣角,左右为难。
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和香冬说:“可是我实在是担心娘,这样吧,我们远远地跟着她。”
香冬点了点头,便去和那婆子说:“你先走,我们在后头跟着。小姐走得慢,你不必管,总之我们不会跟丢的。”
婆子哎了一声,便在前带路。
周元珍和香冬慢慢地走着,和婆子拉开了距离。
那婆子也不在乎,继续带着路。
那婆子时不时还要回头看看周元珍有没有跟丢,分了心,没有注意到前头的人。
余光瞄见迎面走来一人,她也不准备躲,直接撞开就是了,她还有要紧事要做呢。
她做惯了粗活,身上有的是力气。
但是猛然撞上去,却是她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
又撞到了边上的人,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婆子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年轻得很,穿着打扮瞧着是富庶人家的丫鬟,怎么力气比自己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