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庄询等人为此的准备,已经春暖花开的幽国境内,却是刀光剑影,鸣金震鼓。
两军交战,军队掩杀,郡王的军队在朝廷军的攻击下,变得像是玻璃一般易碎。
因为朝廷的军中有几员猛将,一般士兵接近不得,这个世界,一骑当千不是梦。
战局逐渐倾斜,最后郡王军队溃败,人相互践踏,追亡逐北,又是一场大胜。
杀人,抄家,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郡王们也不过是刀下的怨魂。
收拾不了虞国,还收拾不了家里这些一天唧唧歪歪的人?惹不起郦平远,还惹不起你?
别问,问就是你有反心。
至于郡王们有没有反心,那当然是有的,幽王倒行逆施,你说有没有反心?
乌衣卫抄家,一旦有不忠的言论的就要杀人,你一个篡位的,现在搞这一出,心里没点怨言怎么可能。
最近又因为什么原因开始杀人了,这谁受得了,而且理由也没有,杀的那么随意,像是杀鸡一样。
主要是我们是猴,我们都被吓住了,你还杀什么人。
这是宗室的命,你以为是什么泥腿子的,这些人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只不过反抗了也只是沦为刀下的残魂。
朝廷的军队太强了,就算各地郡王起事,对方的将军也比之郡王们的骁勇。
这就无解,老实本分,等待乌衣卫查过来,一定会查出和大皇子勾结的证据,不等查过来,起事,又会被朝廷军镇压。
现在算是殊死一搏了,勾连在一起,形成南北呼应,东西走向。
营帐中幽王面色阴鸷,故作优雅的端着酒杯,不一会被绑成粽子的一个南岳郡王被抬了进来,杀的宗室太多了,但是今天的要特殊一些,是之前帮助他登上幽王位的叔父。
“叔父,朕平时也待你不薄,节日也多有赏赐,没想到你竟然阴谋造反。”有气无力,阴毒阴狠,面容不显得生气,就是显得阴邪。
消瘦的脸庞看起来不似人形,有一句话叫做沐猴而冠,幽王此刻便是,一身帝王的衣物在他身上,却穿出了不似人君的味道。
“要杀就杀,哪有这么多废话,乌衣卫一天调查,没有问题都要被你查出问题了。”南岳郡王冷哼一声,颇为有骨气。
“你要是清清白白,哪里会怕乌衣卫调查。”幽王冷哼一声,尽管这是自己叔父,甚至于自己登基的时候还帮过自己,但是掌握了他私下勾连自己大哥的消息,这个人已经不被他视为亲人了。
“呵呵,清白,你玩弄妖魔终将被妖魔吞噬,大皇子已经请来了救兵,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南岳郡王知道自己没有好活了,不再辩解,哈哈大笑。
“救兵,他能哪里搬救兵,景郑两国的使者就在都城,赵国还能动弹分毫?”幽王吃定了赵国不会出兵,所以他才这样大举铲除宗室的,因为宗室和他的哥哥藕断丝连。
酒杯的美酒一口饮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很快清除了宗室杀了藏匿的大哥就没有谁还能在幽国比他更正统了。
“你别忘了成国,别忘了还有虞国,你这样行事无所顾忌,凶戾残暴,总有一天你也会死在别人的刀下。”南岳郡王诅咒说,带着死前的绝决。
“谁的刀下?你现在在朕的刀下,本来顾着聂庆的面子叫我侍奉你,让朕把你当亲生父亲,现在看来他看走眼了!”幽王冷笑,无情的嘲弄说,无所畏惧,这两国他还不清楚,都忙着内部事宜。
“你还好意思提庆儿,你还好意思提他,当初他就是为了你和那个贱女人死的,孤的庆儿。”说到这里南岳控制不住了,眼泪大滴大滴的下落,想到了伤心事。
在幽王争夺王位的时候,当时对妖族他还不能掌握,别的皇子已经打到他面前,是聂庆救了他。
当时身死的聂庆托付幽王,要他照顾好自己的老父亲,希望幽王把南岳郡王当做自己父亲对待。
“要是聂庆知道你为当时我们共同面对的敌人说话,暗通款曲,一定会羞耻,你真是愧为人父。”高高的站在道德高地,幽王审判一般的说。
“是孤愧为人父,孤就不该让庆儿去蘅都,也不会让他遇到你这个丧门星和那无耻的贱女人,更不会让他想着想着成全你们而断后而死,孤还支持你做幽王,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玩意,怎么能做幽王!不孝子,不孝子,你怎么救了这种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南岳王破口大骂,当时就是想到了儿子的愿望,才带头承认聂靳的地位,没想到儿子嘴里所谓的明君,就是一个儿女情长的小家子玩意儿。
司琴宁那个贱女人被幽王惹气了,就离开幽国出奔,然后刚继承国政的幽王丢下国政就去追,引发了好几场叛乱,最后杀的人头滚滚,这也能称之为明君?
昏君暴君不过于此,独夫寡君赞叹称服,反正南岳郡王是受不了,自己请求回封地了,只是没想到回了封地也不是那么容易避难的。
“你太让聂庆失望了,聂庆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明明他保护宁儿而死,他是快乐的,是他毕生的心愿,你身为他的父亲不仅不能理解,反而诋毁他,着实该死。”幽王眼露阴狠毒辣,他的逻辑就是那么疯癫,反正他眼里自己是没错的。
“孤的儿子孤为什么不能骂,不只是他,孤还要骂那个妖孽的贱女人,她是不是和你一样是杂种,你爹不传位给你,果然就是因为你杂种,尽是会使用一些妖道术法,她是也是杂种会用妖法蛊惑人心,你们两个真是婊子和杂种……呜……”南岳郡王嘴角溢血,他的眼眸依然充满蔑视,幽王手里的匕首,捅穿了他的胸膛。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幽王一脚踢开被五花大绑的南岳郡王,表情揾怒。
他本来就是人妖混血,自然最听不得这种话,至于聂庆的交代,像是对待亲生父亲一样对待南岳郡王,他自然也是抛之脑后,这可是辱骂自己,怎么能留。
原本还想从南岳郡王嘴里问出些东西的,例如这个大哥到底勾结了哪些人,但是,到了这种情形,他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了。
面对失去生机的尸体,幽王脸色发冷,冷哼一声:“拖出去喂狗。”
身着乌衣的侍卫拖着南岳郡王的尸体,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平息怒气,端起酒杯,看到地面上长长一道血痕,似乎想到南岳郡王鄙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