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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姬雁云率众人回到轩辕国,服下耳鼠丸,不出半日,体内狱血龙香毒便已悉数解之,又服用些滋补药物,身体大有好转,渐已愈痊。
一日,夫妇二人正在屋内叙聊,慕念君问道:“夫君,那日魔族口中的神魔大战,是怎当一回事?”
姬雁云道:“那场大战,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据我先祖所言,当年盘古裂化后,其体内的污浊之气,形成一个黑瘤肉胎,那肉胎历经一万三千岁,破生出一个妖魔,是为魔帝。魔帝聚拢一众妖啰,占山为王,无恶不作,后欲与神族争天下,进行了一场生死大决战,双方大战七天七夜,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后来神族在人族助协下,战胜魔族,杀死魔帝,从那之后,神族便一枝独秀,高高在上,而那个曾经的神魔古战场,便是今天的尸山!”
慕念君道:“真是想不到,尸山竟然就是数千年前的神魔古战场。”又问道:“魔帝既然已死,那今天的魔族四兄弟又从何而来?”
姬雁云叹气道:“哎!造化弄人,当年魔帝即死,本以为从此天下太平,但始料未及的是,那魔帝死前竟已有身孕,死后腹中魔胎靠吸收尸山的血水,继续发育,直至有一天,魔胎破裂,从里面钻出四个幼魔,幼魔啃食尸体而活,长至成年,便是今天的魔族四兄弟,四魔发誓要替魔帝报仇,但忌惮神族之强,故而便欲拿人族开刀!”
顿了顿,又道:“城主糊涂啊!人魔之间,早已是仇深似血海,那四魔焉能忘却?不过是巧言蛊惑,以挑起人神两族不和罢了。”
慕念君惊急道:“如此说来,那落儿此番岂不是凶多吉少?夫君,当即派大军前去营救落儿才是。”
姬雁云道:“非我不想,夫人有所不知,盘古大陆有四大军团,魔族魔妖兵,鬼族骷髅尸,犬戎国铁骑甲,三苗国南蛮子。其中又以魔族的魔妖兵最为厉害,尽是些修炼成精的猫彘猁怪,口若血盆,牙似尖锥,以人肉为食,每遇战争,便骑着罴熊虎豹,横冲蛮撞,无人可敌,就算是我铁甲军倾体而出,也非其对手。”
慕念君又道:“魔妖兵如此厉害,可派人联络其他诸国,共商征伐。”
姬雁云道:“我已差人给白虎城诸国分别送去书信,除了你爹爹白民国、女子国、丈夫国与我轩辕国交好,其余诸国,尽皆事不关己己不忧,推脱搪塞。”
慕念君听罢,垂泪道:“可怜我那落儿,今孤身陷于魔掌,也不知情形如何,他此时是否安好?”又自责道:“怪我!怪我!没有照看好落儿,以致他……”说到后面几字,咬紧红唇,痛心疾悔。
姬雁云安慰道:“夫人不必自责,落儿吉人自有天相,当日在虎霸岗,于百仞悬高掉下都不曾摔死,今虽身陷魔窟,势必也能遇难呈祥,脱离魔掌。”
闻言,慕念君遂收住泪眼,默默祷愿。
话分两头,四魔化作一团黑气,掳劫天落儿回至老巢——尸山,听闻大王归来,众妖啰摇旗呐喊,敲鼓击锣,兴致彩烈,却忽见四魔面色不悦,一妖啰道:“大王昔日赴宴,尽皆欢喜而回,为何今日却眉愁脸苦,怏怏不乐耶?”
魔力屍将落儿弃于地,骂道:“是这夯货娃子,坏了我等美事!”
那妖啰道:“二大王,请暂息雷霆之怒,罢虎豹之威,待我等将这小娃子拖行下去,洗剥干净,开膛破肚,掏出心肝,为大王做一锅福肉人禄宴,定保大王舌美肠滋,百气消。”
那魔力屍闻言,立时转怒为喜,叫道:“小的们!起锅烧水,洗板磨刀,共享福肉人禄宴!”
众妖啰听闻,嗷叫尖嚎不止,三五个妖啰上前,捆住手脚,扯起腰身,要将天落儿拿去洗剥,魔力疍拦住道:“三位哥哥!常言道,酒肉穿肠过,拉出成屎坨。我观这男娃子,筋强骨健,元阳未泄,吃了着实可惜,小弟近日在炼一味武合金丹,需童男童女作药引子,童女已有,眼下独缺童男,不如将其交与小弟,待炼出金丹,与几位哥哥服下,那时,管他天上诸神,地下人臣,尽皆不足为惧!”
三魔闻之,甚喜,便将天落儿交由魔力疍处置,那魔力疍一把抓起天落儿,骑上混沌兽,径直朝尸山之北而去。
原来,这四魔虽同住尸山,却不在一个洞穴,老大魔力斡,占尸山之东,老二魔力屍,据尸山之西;老三魔力浑,住尸山之南;老四魔力疍,卧尸山之北。四魔分别占据着尸山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且山下密藏明岗暗哨,任何方向有个风吹草动,皆可察觉。
魔力疍回到自个儿老窝“云岴洞”,囚天落儿于一石洞之中,派两个精干小妖啰日夜看管,因饮了许多烈酒,又与众人恶斗一番,魔力疍早已身困体乏,倒向石床,呼呼沉睡。
天落儿手脚束缚,双眼蒙遮,看不得周围,却听闻耳边似有呻吟声,惊叫道:“何人在此惨吟?”
话语刚落,就听见角落里窸窸窣窣,传来一娇嫩女子惊慌声:“你……你是谁?”
天落儿道:“且莫慌张,我非妖魔,乃是被那魔力疍捉到此地的。”
那女子道:“我也是被他捉来的。”
天落儿侧躺于地,循声挪去,挪至那女子身旁,道:“我手脚被绑,动弹不得,你帮我解开绳套。”
那女子道:“我手脚、眼睛都被遮捆,如何帮你?”
天落儿思索半晌,又道:“既然口能言话,你先用嘴巴帮我咬下头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