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沉吟后问:“如果切掉土岭乡跟威马县的客运线路,我们会有多少的损失?”
姚阳没弄明白厉元朗话里的意思:“如果放弃威马县到土岭乡的线路,客运公司就瘫痪了!”
厉元朗不得不纠正:“土岭乡到西洲市,到京州市的线路保留,只是舍弃威马县到土岭乡的线路。”
“这不可能,如果没有这条专线,威马县的乘客,就不能在土岭乡换乘,仅仅依靠土岭乡的客源,无法支撑这两条路线。”
厉元朗不得不把一切掰开说:“缪队长,只有威马县的执法权,短期内我们处于弱势,毕竟胳臂拗不过大腿。我们只能放弃这条线,但老百姓换乘的需求依然存在,所以会有私家车,或者出租车来帮我们跑这条线,解决客源问题。”
姚阳这才听明白:“你的意思是,让乘客自己解决威马县到土岭乡的路程,我们只负责把他们送到西洲市或者京州市?”
看着厉元朗点头,姚阳盘算后说:“目前客运公司运营良好,威马县到土岭乡的收益只占到五分之一。”
“那就先停了,我们暂避锋芒。等过些时间,再去收拾这个缪队长。”厉元朗说着,拍了拍姚阳的肩膀:“有件事,我也不瞒你了,土岭乡正在走撤乡改区的流程,早晚都会并入西洲市,即使运输局不出幺蛾子,随着撤乡改区成功,这条运输线路我们也保不住。”
“撤乡改区居然是真的!”姚阳没想到传言居然变成真的,但却依然不解的问:“为什么县里还没有公开递交材料?”
“程序需要走,没那么快。”厉元朗笑着解释,同时脑袋中灵光一闪,明白县里,甚至乡里为什么还没有递交材料。
那是因为葛书记在铺垫,在试探,在畅想,等着霍秋生来到威马县后,再一锤定音。这样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功劳都属于霍秋生。
姚阳听从厉元朗的建议,先停掉土岭乡到威马县的客运线,同时下调土岭乡到西洲市,土岭乡到京州市的票价。
经过两天的观察,姚阳悬着的心,终于放回到肚腹中,乘客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因为临近节日慢慢增加,甚至有些私家车主发现了商机,把人从威马县拉到土岭乡,然后等在客运站旁边趴活。
原本小小的土岭乡客运站,居然出现堵塞,厉元朗不得不让姚阳进行分流,去西洲市的停在西边,去京州市的停在东边。
原本穷乡僻壤的土岭乡,随着成为交通枢纽后,便开始变得越来越重要,整个乡都显得欣欣向荣。
但有的人却有些不高兴,比如运输局的缪队长,他好不容易得到讨好马羽的差使,刚扣了三辆车,居然再也看不到土岭乡的客车了!
蹲在路口等了两天,真的一辆车都没看到,缪队长抓了抓脑袋,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让手下出去打听了一番,然后才知晓,姚阳居然停了这条线了!
这家伙是属乌龟的吗?刚动手了就缩回到了龟壳里,他不会天真的以为,缩着脑袋,自己就拿他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