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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此,财筠青免于被恶人带走的悲惨命运。
被带走真的是悲惨的吗?只有财筠青知道,他宁愿被恶人带走。毕竟只留他一人,怎么都会有种心虚的错觉。
如若夏槐回来,他如何解释?即便是给他八张嘴,面对一个身为娘亲的女子,只怕很难在盛怒之下保持冷静并耐心听他解释吧?
想起夏槐那拳头,连石头都能打碎,想必打他的脑袋跟切瓜砍菜一样轻松吧?
财筠青越想头皮越发麻,大抵是被自己的感性思维所支配,竟连滚带爬想要站起来,然后奔向带走瑞哥儿的恶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他感受到头皮一痛,疼痛感立即打断他的行动,在他捂住脑袋无声哀嚎时,那群心思复杂的恶人已经急匆匆地溜走了。
废话,如今虽然世道未明。可已经比先前管制的严厉多了,可不能过于肆无忌惮。后台再硬,能硬过一整个县城百姓的拳头?
一人吐一口都能把他们淹死!
他们虽恶,可不至于脑子灌了水。恶,也是需要有智慧支撑。
不然,单纯的恶人早晚被领盒饭。
于是,在夏槐风尘仆仆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落魄地歪在墙角的财筠青。
夏槐眼神古怪地盯着财筠青看了会儿,忍不住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盆儿,然后
‘叮咚’。
铜板的清脆声打破财筠青的放空,财筠青呆呆地盯着莫名其妙出现在眼前的碗盆儿,以及盆儿里的两枚铜钱,有些发怔出声:“这”
“怎么?嫌少?现在要饭的要求这么多?”
财筠青一听,理智回笼,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一骨碌爬起来就要为自己正名,结果眼神触及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
财筠青直接一个后退,趔趄之下竟摔了个屁股墩儿,都顾不上丢脸的事儿,将自己的脸捂住开始装死。
“?”夏槐满头雾水,须臾,她脸色一正,左右张望,发觉熟悉的小伙伴以及自己的贴心小宝贝都不在,心一凉,大步跨前,一手拎起财筠青的衣领:“瑞哥儿他们呢?问你呢!”
财筠青整张脸都是白的,冷汗顺着脸颊流进衣服,顺着肌肤往下跑。刺激之下,财筠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哆嗦着说:“夏,夏姑娘,咱,咱们有话好好说”
“瑞,瑞哥儿他们被,被恶人掳走了”财筠青说到这,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好在没多会儿,就,就往那个方向”
不等财筠青说完,夏槐直接手一松,拔腿就冲财筠青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财筠青,臀部再次遭殃。
但这小子,反倒笑了起来。
有种劫后余生的惊喜感,竟然只有屁股遭殃,比起丧命,简直不知好多少!
当然,如果夏槐救不回来瑞哥儿他们
嘶,财筠青那张漂亮精致的脸,痛苦地皱了起来。
不行不行,虽然他时常救死扶伤到想去死,但是这种话,对于一个打工人来说,那不就是过个嘴瘾?哪里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