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儿,咱们也去砍树,你看能给我们也做一个不?”
“不成不成。”
秦镇摇了摇头:“你们都知道,纺织机是个能生钱的玩意,将来我指望把娟儿织出来的布运到县衙里卖钱呢,要是人手一个,布岂不是就不值钱了?”
“那你凭啥给王婶造啊?”当即有人酸溜溜的问道。
“王婶是我婶,那能一样吗?”秦镇的回答无可挑剔。
从小到大,村长一家确实对秦家帮助良多。
秦镇给王婶造一台纺织机,谁也不能挑出刺来。
但都是乡里乡亲的,看到别人家有,自己家没有,总归是非常难受的。
这时秦镇话锋一转。
“但是吧,就纺织机太少了,确实也捣鼓不出几匹布来,你们若是愿意帮着弄木材,到时候我多造几台纺织机,请你们来织布,给你们算工钱怎么样?”
“不成不成,这不是白给你家打工了?”当即有人不干了,议论秦镇不老实。
在很多人看来,不就是一个纺织机吗?秦镇家都那么有钱了,帮助帮助乡亲们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秦镇也不在意。
他想建设小渔村不假,但他不养闲人。
也有一些心思活络的村妇同意了秦镇的要求。
当即回家找各自的男人,准备去砍树。
见自己不论怎么求、怎么说秦镇都不松口后,那些村民也纷纷失望的散开。
秦镇也有功夫,开始钻研渔网。
一连几天,秦镇都猫在家里没有出门,院子里的木材是越堆越多,最后院子都放不下,只能堆到外面码成墙。
秦镇也信守承诺,一连造了十几家纺织机,在院子旁边找了个空地码了起来。除开送给王婶的那一架之外,其余的都被他整齐有序的固定在泥地里。
竣工那天,村里的女人又围了上来。
为首的是李憨他妈,一个挺老实本分的中年女人。
“镇儿,你先前说帮忙砍树就能过来帮工,是不是真的?”
“当然!”
秦镇笑呵呵的为村民们讲解着。
“都是一个村的,我坑谁也不能坑你们不是?这样,凡是来我这里织布的,四个时辰算一班,每人每做一班三文钱的工钱,外加两顿饭,工钱日结,怎么样?”
要知道,寻常百姓一年的收成不过一千文钱。
也就是一两银子。
折合下来,每天还不到三文钱。
秦镇这里四个时辰算一班,要是没日没夜的做,一天可以赚九文钱呢!
而且还管两顿饭?!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的好事?
村民们当即沸腾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秦镇围去。
“镇儿,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这时候你可不能把婶婶给忘喽!”
“镇儿,我给你家砍过树呢!是不是得算我一个?”
纺织机比人多,不抢,就抢不着了!
李憨这时也挤过人群,死死拉着秦镇的手:“镇儿,我没求过你什么事,这次你必须带上我!我……我织布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