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见他,温宁心中那股原本已经平息很多的委屈再次涌上心头。
“东学哥”她鼻尖发酸,红着眼眶轻轻叫了一声。
潘东学有些拘谨,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手足无措地上前两步,“阿宁”
两人沉默无语。
眼前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谁也不曾想有朝一日她会突然出嫁,而且还是嫁给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天色已经渐暗,潘东学悄悄左右张望了两眼,想早点回去。
不然一会儿地下拳场那边该热闹起来了,来往的都是些凶神恶煞的人。
还有白骨湾附近总是阴气森森,就算是他这种从小在渔村长大的本地仔也不免慎得慌。
“阿宁”他犹豫了一下,眼神躲闪:“那天晚上真的是你喝多了吗?”
温宁犹如当头棒喝,她以为潘东学了解自己,应该能猜出她嫁得迫不得已,可是没想到,他居然问出这种话?
难道自己在他心里就这么不堪吗?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
“东学哥,你不相信我?”她极力控制着,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潘东学自知失言,连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不会喝酒”
“知道我不会喝酒还说那种话”温宁打断他,突然就急匆匆嫁人已经够憋屈了,现下忍不住眼眶就湿润起来。
见她要哭,潘东学慌了却又不会说安慰的话。
笨拙地支支吾吾着就上前拉住她的手,“阿宁,我”
“放开她”
话没说完,冷冰冰没有温度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两人都是一愣,循声望去。
一抹高大的黑影由远及近,冷英杰还是穿着那件白色背心,正一身寒意地朝两人走来。
“你”看清来人是谁,温宁有些许诧异和慌乱。
她仰着头,盯着棱角分明的脸问,“你怎么来了?”
冷英杰个子实在太高,靠近他说话都得仰起头看他。
冷英杰没说话,淡淡看了潘东学一眼,拉起温宁的手腕就往回走。
“你干嘛放开我”,温宁低声说着,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
可是冷英杰力气极大,手上力道纹丝不动。
温宁殷殷地看向潘东学。
潘东学尽管对冷英杰有些忌惮,此刻面子上也是下不去。
他追上前拉住温宁另一只手,言语挑衅道:“看不到我在跟她讲话吗?是你要放开她。”
冷英杰眼底一暗,仍不放手,“她是我老婆。”
温宁被两人拉得很不舒服,冷英杰一句话让她顿时愣住。
也许是自己从来没有正视过两人的关系。
听他这么说,她险些反应不过来,感觉不像在说自己。
潘东学不屑地笑了。
另一只空着的手胡乱摸了一把自己的栗子头,“你老婆?你问问阿宁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温宁难住了,避开冷英杰看自己的眼神,不敢做出任何反应。
同时冷英杰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神色也没看到。
潘东学得意地笑起来:“怎么样?你还觉得她是你老婆吗?你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外乡人,凭什么管我和阿宁的事。”
手上一痛,整条手臂像要被扯出身体似的,下一秒温宁就猛撞到冷英杰怀里。
他滚烫的胸膛下心跳得铿锵有力,温宁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顾及手疼还是害臊。
冷英杰不再说话,用力搂紧温宁纤弱的肩头就要离开。
潘东学看出他的意图,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再次挡到跟前,“你跟阿宁有结婚证吗?没有你们之间就什么都算不上。”
他猜想,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男人,没有身份,两人肯定是没有结婚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