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府顾不得疼痛,惶恐不安地爬到南宫景荣脚边,“殿下,不知下官因何事恼了您?”
南宫景荣不屑地开口,“没想到你竟是最大的贪官,安东啊,赶紧拖下去砍了。”
“冤枉啊!殿下,下官冤枉啊。”
苏知府紧张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跪倒在地拼命地磕着头。
也不知这五皇子是什么路数,怎么刚见面就嚷嚷着砍头?
“呵呵,你也好意思说冤枉?”林仓撇了撇嘴,不屑地继续道:“你库房里的金银是从哪里来的,还有那每日跟京城的书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冤枉,小的为官清廉,从没有做过那些,林大人莫往小的身上泼脏水。”
苏知府双眼一转,继续道:“银子的巡抚大人暂存我这里的,至于他有什么用,下官也不清楚”
“湖州巡抚?”
林仓眉头紧锁,与南宫景荣相视点头,仔细询问起南边四城所有的关系网。
苏知府被安东锁住喉咙,早就吓得放弃了抵抗,都知无不言盘托出。
听着他的所述,场的气温骤降。
感受到窒息的压抑,苏知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地问道:“五殿下,林大人,下官都说完了,可以放下官一命吗?”
二人的表情相当凝重,他们还是低估了南边四城的复杂程度。
原以为湖州暴动就够棘手了,其他的城池都被大夏管辖百年,解决起来并非难事。
可听苏知府所言,其他三城的问题更为严重。
湖州暴动是明面发生的,这三城都是暗地里勾结
原本国库空虚,这群人的心思都安分得很。
自从国库充盈,朝廷下拨数不尽的银两投资各地建设,整个事态都变得诡谲起来,大部分银钱都不翼而飞,然后是各种繁重赋税。
湖州赈灾款只是导火索,民生哀怨,流民四起才是根本。
当地官府却对所有难民肆意驱赶辱骂,更是把那原本用来保护百姓的军队,都剑指无辜百姓,让百姓身处人间炼狱、苦不堪言。
南宫景荣心里顿生杀意,“要是不除尽大夏蛀虫,照这样发展下去,大夏彻底失去了民心,国之将亡啊。”
林仓深吸口气,“殿下,这群嗜血蝼蚁并不足为惧,藏在他们背后的靠山才最难对付。”
闻言,南宫景荣脸色严峻,冷声道:“甭管靠山是谁,此事涉及大夏江山,父皇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速给本皇子磨墨,本皇子要将此事上报父皇凭父皇定夺。”
这边。
安东狠狠地踹了脚苏知府,“朝廷的银款不可能凭空消失,都怪你们这群贪官污吏,将大夏江山搞得乌烟瘴气。”
“你吃得膘肥体圆,穿得又这般华贵,你府上又装修得极尽奢华,怎么看都像个贪官。”
林仓看向苏知府,语气冰冷地说道:“就算是巡抚敛财暴政,可你为了讨好自己的上级,自愿成为为虎作伥的工具,作为川城父母官,无视川城百姓生死,光这些就够你死一百次了。”
苏知府吓得双腿发抖,浑身微颤地哽咽道:“下官真的冤枉啊,两月前我刚调到川城呢个,府里的一切都跟下官没有关系啊。”
林仓挑了挑眉头,鄙夷地呵斥道:“我看你这个德行吃得肥圆,横竖都不像是个好官,想必在旧管辖地也没少胡作非为。”
“安东,你们哥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拖下去把人砍了啊。”
“遵命。”
苏知府吓得如烂泥般瘫倒在地,泪如雨下地哭诉道:“大人,下官真没有做过那些,冤枉啊,下官从小就胖,是家族遗传,这真不能怪小人啊。”
“都来听听,到现在还想着栽赃自己祖宗,齐心当诛,如此不仁不孝,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赶紧落下去砍了。”
苏知府直接语噎了,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都有千万种理由回怼自己。
摆明就是要整死自己,看来自己今日左右是逃不过一死了。
与此同时,南宫景荣突然想到了什么,“林兄,他还有用,可做证人回京复命。”
闻言,林仓点点头。
心里盘算了起来,重新看向苏知府问道:“想不想将功折罪?”
苏知府疯狂点头,“想。”
林仓继续道;“我们现在就要乔装打扮到湖州巡抚府内找证据,你帮我们打掩护,没问题吧?”
这下,轮到南宫景荣疑惑了。
林仓默契地开口解释道:“要是我们直接过去调查,恐怕会引起风吹草动,不如趁那群大臣毫无防备的时候,直接当场审了他们。”
“妙啊!林兄这计划真妙。”南宫景荣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