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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上写的正是乐飞这些年的罪状。
“乐大学士,就你还敢参本官?”
“看看你做的这点烂事儿,本官还没工夫找你算账呢。”
“既然你先挑起事端,那本官奉陪到底。”
“各位大臣不是说本官危害朝廷利益吗请各位睁大眼睛看清楚,破坏国之根本的到底是谁。”
临沧沉着脸,目光冰冷的看向乐飞。
“这些年乐大人仗着朝廷命官的身份,向百姓释放京债。”
“特别是乐大人的好儿子,这么多年在京城为非作歹,不知手上沾染了多少条无辜性命。”
说到这儿,林仓挺直腰板,跪在大殿中央,声音洪亮地继续道:
“陛下圣明,如果臣在外浴血奋战,捍卫国家领土不能证明臣的忠君报国之心。”
“那像乐大人这样,拿着朝廷的俸禄损害着朝廷的子民,难道不是大家的千古罪人吗?”
林仓掷地有声,满脸傲然。
他的言之凿凿,每一个字都说到了在场众人的心窝子里。
场陷入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京债一词,涉及到大夏建朝百年以来最敏感的话题。
在大夏朝初建时,很多百姓都不堪负重,死于金债手中,何其凄惨?
大厦始皇,建国第一条铁律便是‘凡涉及金债者,一律格杀勿论!’
乐飞涉嫌私设京债,谁还敢替他说话?
这不纯粹找死吗?
公然无视大厦例律,自己无异于踩大夏历代皇帝的脸面。
尤其是现如今,朝廷连年征战,百姓怨声颇多。
敢在这个关键时刻,挑起朝廷与百姓之间的矛盾。
光凭这一点,他自刎百次都死不足惜。
就在这个时候。
林仓看向乐飞,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
乐飞心里咯噔一下子,顿觉自己死期将至。
因过度惊吓,而连连后退数步。
舌头也因为紧张开始打结,“你…你休要污蔑本官!”
林仓看着他淡淡一笑,扭头看向南宫天继续道:“陛下派微臣和五皇子调查湖州暴动一案,已经有了结果。”
“不只是湖州,还有这些年朝廷往南边四城下拨的所有款项都因京城有高官庇护,才使得所有钱粮落入贪官手里。”
“在陛下英明领导下,本应富强的南边四城因这群人变得民不聊生,百姓都身处水深火热当中。”
“回陛下,这个背后支持的高官正是乐大人。”
话音刚落,林仓怒火中烧,站起身来,直指乐飞。
“乐大人但凡你还有一点良知,就应该自刎谢罪,而不是在这里污蔑爱国忠臣。”
林仓的话如万千冰锥,狠狠的朝乐大人的心窝子刺去。
乐大人被吓得呆若木鸡,林仓说的句句属实。
又有铁证在前,根本容不他容不得他狡辩。
他慌得血气涌上胸口,抬起微颤的胳膊颤巍巍地指向林仓。
“你…”
“我没…”
“噗!”
乐飞猛地吐出口鲜血来,随机晕倒在地。
“乐大人。”南宫景川脱口而出。
原本他很有把握的,等着乐飞帮自己铲除异己。
没想到那个异己还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自己的帮手却昏死过去。
他满脸震惊的看向林仓,这个人太可怕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林仓再存活于世上。
他双眼微红,流下两行泪珠,轻轻摇晃着乐飞,“乐大人,本皇子知你为人忠厚,绝对做不出这等子腌臜事来。”
“本皇子绝不允许有奸人,栽赃陷害于你。”
林仓突然笑了,“为人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