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看他身边的春草整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现在看来不就是帮她寻这醇延香嘛。”
“我听说她进宫前早就许了人家,你们说她该不会借机报复陛下吧,谋害皇命,真是不怕死啊。”
“娘娘,陛下至今生死未卜,你就直接下令杀了这个凶手,当是为陛下祈福了。”
众妃嫔你一言,我一语的,巴不得梅贵人快点死。
梅贵人刚刚进宫,跟他们并无恩怨。
要不是梅贵人容貌过于出挑,又神似先皇后,他们倒也不至于如此盼望着梅贵人去死。
梅贵人哭得梨花带雨,娇小的身躯微微发颤,此刻她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有时候人云亦云,面对不愿意相信你的人,就算你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的。
正应了那句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身旁的宫女春草慌忙解释道:“春草原是长星公主的婢女,心系旧主才总往公主殿内跑。”
“皇后娘娘盛名,奴婢从未做过危害陛下的事。”
“那什么香的,真不是我们干的。”
南宫长月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看向皇后李嫣然道:“娘娘,我觉得梅贵人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还望娘娘一定要查明真相。”
李嫣然闻言只是笑笑,淡淡地道:“公主殿下向来心善,自不知这宫里的弯弯绕绕。”
“人心隔肚皮,你又岂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嫣然一看到梅贵人这张脸,便难忍厌烦。
太像了!
跟那个贱人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楚楚可怜的神情,简直跟那贱人一模一样。
因为有那个贱人在前,这么多年来,她这个继后当得名不正言不顺,处处要被拿来跟那个贱人作比较。
凡是跟那贱人有关的东西,她都没能力惩治。
这些年受的委屈只能强压心底。
如今总算看到个神似那贱人的,要不是为了皇后的名声,她早就当场处置梅贵人了。
“娘娘,所言有理。”
陈妃穆云早就看出了皇后的小心思,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但凡事也要讲究证据,还是等长星公主到了再行定夺吧。”
一道轻微的声音响起。
“长星公主驾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门口望去。
面对众人急切的目光,南宫长星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迈着沉重的脚步,南宫长星朝殿内走去,微微俯身,“儿臣参见母后。”
“快起来吧。”
“给长星赐座。”
李嫣然点点头,眼神温柔地看向南宫长星,装成一副慈母做派。
南宫长星入座后,看向李嫣然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不知母后唤长星来有何要事?”
李嫣然笑了,那双美目随即落在梅贵人身上。
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冷冷地开口道:“你父皇在这贱人身旁留宿后至今昏迷不醒,太医说是因为这贱人宫殿内的醇延香。”
“这贱人身边的宫人春草前日晌午私自出宫,硬说是受了你的旨意。”
“叫你过来就是想问清,是否真有此事。”
听闻此言,南宫长星秀眉紧皱,美目望向瑟瑟发抖的春草,又扫了眼梨花带雨的梅贵人。
她可以肯定自己绝没有命春草出宫过。
春草自小在她身边长大,向来心善胆小,绝不敢做出谋害皇命的事情。
可是春草为什么要撒谎呢?
还是这里边有人设局,他们两个都是这局里的棋子。
看出她的疑惑,李嫣然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长星,尽管如实说便好,危害皇命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这里边可容不得傻子。”
她那双眼紧盯着南宫长星,眼底的威胁溢于言表。
南宫长星又不傻,自是看出她的威胁。
纠结片刻后,咬牙道:“本宫确实没有命春草出宫过,可本宫相信春草的为人,希望母后彻查。”
“绝不能让好人蒙受冤屈。”
说着,她抬眸朝李嫣然望去,正对其阴森目光,却没有丝毫退让。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原本那群看热闹的妃嫔也都闭了嘴,原因无二。
剑拔弩张的两人,她们谁都惹不起。
甭管是六宫之主皇后娘娘,还是今日胞弟五皇子屡建奇功的南宫长星。
甭管得罪了谁,都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南宫长月深吸一口气,“母后,我觉得妹妹所言有理,这件事还是得慢慢调查。”
“好。”
李嫣然的脸色难看至极,冷声道:“来人啊,把梅贵人押入慎行司,好好审问。”
就在几个婆子朝梅贵人和春草走来的时候。
梅贵人自知家族势力一般,就算受冤枉也只能自认倒霉。
此刻,完放弃抵抗的她,面如死灰的坐在那里,任人摆布。
春草却在老嬷嬷的手中成功挣脱,火速朝南宫长星跑去,“公主救奴婢,奴婢冤枉啊。”
看着眼前的一幕,李嫣然眼中的杀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