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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孟城。
衙门。
内堂。
孟城曹知府坐在主外,身旁站着倒八眉的顾师爷。
堂下。
手持木棍的捕快站在左右两排。
一娇美女子跪在正中央,从她的穿衣打扮上,不满看出此女的家境不错。
无数百姓围堵在衙门口。
林仓、帝流光、姜丽华及小禾禾四人挤在围观百姓当中。
一身材丰腴的女子冷声道:“根本就不用猜,肯定又是被沿路土匪洗劫的商贾小姐,她都是这月第六十个报管的了。”
听闻此话,林仓等人顿时来了兴趣,有意继续听下去。
壮汉叹了口气,愤愤道:“如今这世道这般乱,官府不作为,报管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当成冤大头,花些没必要的冤枉银子。”
“这小女子生得这般貌美,竟然也能活着从那些土匪手里跑出来,真是难得啊。”
此话落地,民怨四起,不难看出孟城百姓对官府积怨已深。
面对如此贪官污吏,只想着在百姓身上捞油水。
又毫无作为,根本不顾百姓的生死。
任何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心里都很难不生出那滔天怨火。
堂上。
曹知府敲响惊堂木,怒喝道:“肃静!公堂之上不许大声喧哗。”
可他看似威严的一句话,仿佛铁拳打在棉花上,提起不任何作用。
门外百姓继续议论,丝毫不给曹知府面子。
站在堂下的捕快见状,赶忙走到门口,用长棍抵在百姓身上。
为首的张捕头威胁道:“谁要是再跟藐视公堂,立刻让他尝尝这棍子的滋味。”
见状,围观百姓这才闭了嘴。
可心里依旧将这群官吏骂了个遍。
堂上。
见场面总算控制住了,曹知府这才拍响惊堂木。
走流程般,沉声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听闻此话。
那女子立刻朝堂上一拜,恭敬的说道:“小女子乃云城人士,原是同父母妹妹一同前往孟城为外祖拜寿。”
“可途径猛虎山时,被却一伙强盗拦住,以让我们付过山费为由,将我们所带的财物部洗劫一空。”
“原以为可以破财免灾,可这伙杀千刀的强盗竟起了色心,非要我和妹妹留下做压寨夫人,父亲不肯便被这群人乱刀砍死。”
“要不是我有些武功,早就同妹妹一起被抓走了。”
说在这里,那女子起身朝地上重重叩首,眼神诚恳的看向曹知府。
声音哽咽的道:“求大人派兵救小女子妹妹一命,小女子定结草衔环以报大人救命之恩。”
听闻此话,门外的百姓很是动容。
但碍于官府的威压,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林仓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自认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大侠。
只要不妨碍自己的利益,他便不愿意多管闲事。
可看到女子如此声泪俱下,林仓却忍不住感同身受。
普通百姓深陷泥潭,如果官府不作为,想要自救太难了。
芸芸众生,要是国家不富饶,官府不作为,那便永远摆脱不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此刻起,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林仓心底萌芽,如果他是拥有最高权力的人,一番雷霆管制各方官员下,这些百姓会不会过得好些?
另一边,帝流光的眼色阴沉至极。
她男扮女装游历江湖,为得便是惩恶扬善。
在得知猛虎山有土匪祸害百姓后,她便毫不犹豫的下定了救人的决心。
想到这儿,她的目光落在林仓身上,不知这个没把的男人是否跟自己一样拥有着满腔正义呢。
堂上。
与众人义愤填膺不同的是。
曹知府听完此话,则是满脸的不耐烦,沉声道:“猛虎山有大虫,他们那群人在那里护山也不容易,这里边肯定有误会。”
他摆摆手,冷声道:“你先退下吧,此事容后再议。”
他看堂下女子的眼神满是冰冷,那眼神根本不像是正常生物能拥有的,倒像极了冷血动物。
那女子在他眼中,不过是件随意摆弄的物品。
对于物品,怎么被自己这种人类摆弄都是天经地义。
物品敢反抗,便是犯了滔天大罪。
堂下。
闻言,那女子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明鉴,这里边根本没有误会。”
“我妹妹还在他们手里,生死不明,这事万拖不得啊。”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那女子依旧选择相信官府。
没办法,除了官府根本想不到还有谁能为自己做主。
堂上。
曹知府脸色阴沉,直接朝堂下扔了个令牌,喝道:“来人啊,打她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此话落地,两个捕快听话的朝那女子走去。
左右夹击,直接将那女子置在架上。
女子趴在架上,奋力挣扎的怒喝道:“狗官不作为,我定上京告御状,摘了你头上的乌纱帽。”
听她这么说,原本脸色阴沉的曹知府却笑了,冷声道:“好啊,这御状你不告都不行。”
自从南宫景恒登基以来,根本不管朝政。
就连大夏百官想要觐见,都会被当场处死。
他倒是好奇,眼前这个烦人的泼妇,会被南宫景恒如何处置。
听闻此话,那女子则是满脸的不解。
这曹知府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不怕当今陛下。
就在这时,站在她身旁的捕快抬起棍子,朝她身上打去。
女子小意思的咬紧朱唇,紧张的闭眼,等待着接受惩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帝流光忍不住出手了,只见她徒手握住打下来的棍子。
猛地发力,直接将手拿棍子的捕快扔至一旁。
堂上。
曹知府瞬间反应了过来,当即双眸猩红,怒吼道:“放肆!哪来的狂徒,竟敢妨碍公务,殴打朝堂命官。”
“来人啊,给我抓住她,择日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