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养得活学校外面的几家早餐店……吧？

通知了尹丽娟，又顺利请了假（总经理请假，能不顺利吗？），张子羽便带着灵诗剑出小院，到学校外面吃早餐。

等他们慢悠悠地吃了早餐，又晃荡回小院时，尹丽娟已经等在小院外面了。

她一脸的疲倦，有黑眼圈，脸色发白，看着让人心疼。

“昨晚做毕设，到凌晨两点。”她向两人抱歉，“来得匆忙……”

张子羽打量她一眼，问道：“本科毕设……你们导师很严吗？”

“嗯。”

张子羽叹了一口气，看了灵诗剑一眼，上前说道：“进里面说。”

三人进院，在藤椅上分别坐下，张子羽斟酌了一下话语，与尹丽娟说道：“第一个，枇杷树和你奶奶，是一体的。你可以理解为一个人。”

尹丽娟楞了一下，看向院角枇杷树……自己的奶奶竟是枇杷树，妖怪？

“我奶奶……”她问道，“是树妖？我是妖精之后？！”

“不是，你误会了。”张子羽纠正道，“你奶奶是死了之后，灵魂被转移进了树中。严格来说，不算妖。你也不是妖精之后。”

灵诗剑闻言看向他，见他面色沉静、眼眸深邃，没有显露内心情绪。但她知道，他的内心是温柔的。

因为他没有说那个会让尹丽娟绝对接受不了的事实：她奶奶是活着的时候，被她爷爷用邪法将灵魂生生封印进了树里。

尹丽娟点了点头，又稍加思索，出声问道：“所以，那个大师是我奶奶杀的，按你们的规矩，她还是要死？”

张子羽摇头，面容严肃地纠正：“不是按我们的规矩，是按修行界的规矩。规矩不是我们定的。你要知道，这里毕竟是人类的世界，妖、鬼就是不能害人。我们只是按规矩行事。

“而且，你奶奶作为一个人，被囚禁在树里，她其实很痛苦。”

尹丽娟闻言看了张子羽一眼。

她收回视线，垂眸回想起这段时间来，小院每晚都是阴森森的、恐怖骇人，甚至于害了人。

而这些都是她奶奶做的……她奶奶明明不是这种人。

“我爷爷知道吗？”她问，“或者说，这是爷爷做的？”

“在这背后，有一个魔道修士。”张子羽说道，“是那个魔道修士，在你爷爷的允许下，这么做的。”

他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尹丽娟，又道，“而那个魔道修士别有居心，是利用你奶奶来修行的。从某种程度，你奶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是那个魔道修士的原因。”

灵诗剑看着张子羽，他温柔得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那个魔道修士呢？”尹丽娟问，“你们抓住了吗？”

“那家伙隐藏得深，根本没有露面。”张子羽回道。

尹丽娟默然道：“我知道了。”

她说完，不再说话了。

张子羽也不好说话，因为他们马上就要杀人家奶奶……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看向灵诗剑，眼神里多少有些怪罪，为什么昨晚不直接噶了，非要搞什么人道主义，要让亲人见一面。

搞得现在这个尴尬样子。

可是他不知道，人家灵诗剑也有话说了，要是他不受伤，她就不用与人做交换……

小院里一时安静着。

但安静了没一会，就有车子在院外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