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莫神于不意,谋莫善于不识,朝堂之事和用兵打仗没有什么区别,多动动脑子。”
说完后,他停笔将书信折叠起来塞进信封唤来郭仑,萧子安看着他,摇头:“哎,你跟殿下一样一样,就爱说些听不懂的话。”
他自小就不爱读书,为此他老爹也头疼许久,没了办法只能让他子承父业,弃文习武,事实证明,在这方面他还是有些天赋的。
江怀策向后靠坐,抬眼看他:“你是不懂吗?子安,你可比所有人都聪明。”
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所以不问不管,明哲保身,所以他才会说,萧子安的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看透的。
“啧,不说这个了,这次春围怕是又要激起千层浪,小爷我还是回家先休养生息吧。”
他站起身,扶着自己的腰身,这明淮可真不是人,那一番操练简直犹如猛虎过山,疼死他了。
路过的将士看着萧子安扶着腰从江怀策营帐中走来,纷纷震惊,完了,他们家爷还真有龙阳之好?果然,男人不能在军营待太久,迟早会变得不喜爱姑娘。
等沈少南到的时候,江怀策喜欢男人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京都大营,众人纷纷议论,听得沈少南一愣一愣,不由得感慨一句,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
而当事人江怀策还被蒙在鼓里,只知道这几日他一露面,那些将士的脸上就露出为难的神色,难道是他最近操练太多?他们心中有怨气了?
春围将近,沈枝意除了偶尔去云绣坊看看,剩下的时间就在家中锻炼,万一真的遇到什么事情,至少自己得跑得快啊,她可不想再死一次,重来一世,她惜命的很。
而白鹿书院为了这次春围可是足足放了十日假,沈少清回来的时候还将孟玄安也带了回来,美名其曰,既然是假期,那就一起去玩,人多热闹嘛。
孟玄安对着沈枝意作揖行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眼眸像是盛满细碎的星子一般,青年缓缓开口:“思齐跟我说了,是四小姐的主意,我才能留在淮京参加考试,妙才多谢四小姐。”
沈枝意摆摆手回他:“一点小事何足挂齿。”
毕竟前世因,今生果,她所做这些微不足道,哪里比得上他前世种下的因。
“我一直很好奇,四小姐与我是不是曾经见过,那日小巷中,是不是你送我去的医馆?”
这件事他至今没有想明白,苦思不得其解,想问她,却又怕唐突人家,可接连承了人家两次情,要是不问清楚,他也不知怎么报答。
“是我,不过妙才哥哥,我做这些不是想要你的回报,是因为,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不应该被欺辱,再说啦,你与我兄长是好友,这些都是小事,不用挂怀的。”
沈枝意微微低头,她也想不出个什么好原因,只能用兄长好友四个字来搪塞过去了。
孟玄安一愣,随后露出一个落寞的神情:“原来,只是因为我是你兄长的好友。”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下一刻就要随风飘散,沈枝意抬头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青年轻摇头回她:“没什么。”。
沈枝意也没在意,自然是没有看到他垂在一侧的手中紧握的一枚玉佩,这是他省吃俭用,想要送她的谢礼,如今看来,倒是不用了,若是送出去,倒是让她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