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秦御有很多仇家，却不知道，原来会多到这么厉害的地步。

“是啊，很多次，我都想下手了。”林染笑着拍了拍冷如初的肩膀，笑得格外的无奈。

“但我还是下不去手。”林染自嘲笑着，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

冷如初心口阵阵发杵。

“你说，曾经那么凶狠的男人，怎么在你的调教下，就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呢？”

冷如初：

“我想过放弃复仇，但，看到埃索亚躺在这里，我突然又觉得，我不应该这样，不为自己的家人报仇，最后却可能要因为自己的仇人，死去，那我哪里还有脸，去见地下的父母家人？”

冷如初听得心口一阵阵发颤。

她没办法劝说林染放下仇恨。

因为，哪怕是她，曾经在得知秦御是杀了他们宋家的仇人时，她也没办法做到说放下就放下。

甚至，好多次都因此纠结得不行。

有几次甚至都对秦御动了手。

冷如初难过地低下头，“林染，如果你实在觉得呆在我身边很痛苦，就走吧。”

“那如果下次见面，我成了杀秦御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很现实，冷如初甚至不想去响。

可，林染这么赤果果的提出来了，她不回答，似乎也不妥当。

冷如初深吸一口气，“林染，可能，我们会站在对立面”

话音刚落，突然，她就感觉腹部一冷。

疼痛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