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我们说同时放人。
在春姐出发之前,我附在她耳边轻语道:“你若是给我闹,回头我分分钟让你中蛊而死。”
春姐回过头来的时候,心里面是绝望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心梅蠹会使诈呢,毕竟像他这样长期心理阴暗的家伙,不弄点儿幺蛾子,就好像自己吃了亏一样。
不过是出于自信,还是我刚才的言论影响,他居然没有一点儿动作。
春姐和小郭姑娘擦肩而过,而在那一刹那,那女人突然动了,袖子里突然抽出了一方丝巾,朝着小郭姑娘的口鼻处蒙去。
横竖不过一死,不如拼一下。
这就是春姐心中的写照吧,然而早有准备的我哪里能够让她得逞,在她的肩膀微动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将手伸进了腰间的乾坤袋中去。
我摸到了那破败金剑。
箭步前冲,拔剑而斩。
拔剑术。
唰!
一道金光闪耀而过,春姐抓着丝巾的那只手,突然间就被斩断,鲜血喷射而出,小郭姑娘吓得哇哇大叫,朝着前方冲了过来,而梅蠹也像一头发了疯的猛虎,朝着我陡然冲来。
我削掉了春姐的右手,长剑向前,而就在此时,梅蠹的九节铁锏突然就出现,与我重重一击。
咚。
两件兵器在一瞬间,发出宛如敲钟一般的响声来,将整个走廊给震得一片哗然。
我拿剑的右手一阵酸麻酥软,左手却一把拽住了小郭姑娘,冲她大声喊道:“进房间里去。”
小郭显然也是给吓到了,慌忙进了房间,而这时梅蠹则冲到了我的跟前来,扬起手中的九节铁锏,不断地攻击。
他手中的那九节铁锏,一层强过一层,间隙之间,挥舞时却又呜呜鬼啸之声,让人听了浑身发抖,脑仁儿直疼,显然也是炼制多年的法器。
这家伙在茅山刑堂多年,能够混到主事一职,自然是厉害无比的。
我当初在刑堂地牢之中,与他相较,一来是刚刚领悟了耶朗古战法的精髓之处,二来恐怕也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不对劲,知道刘学道长老就在附近,不敢妄动,这才最终让我们给冲出了法阵去。
此刻在这川藏交界的小城,再无阻碍,哪里能够放得过我,当下那一套锏法凶猛无比,刚硬如虎,即便是我有耶朗古战法拼死抵御,却也只有节节后退。
我退到了房门口,而这时一大股的鬼火陡然腾空而起,朝着我围绕过来。
眼看着这些鬼火即将附着于我的身体,聚血蛊再现,将诸般冥火一齐吞裹,然后融入了我的体内来。
聚血蛊一入体内,我顿时就感觉到身体里好像多了一台发动机。
劲力猛增,我反守为攻,强行出击。
梅蠹手中的九节铁锏论个头,可比我这破破烂烂的金剑强上不少,仿佛完全能够凭借沉重的势能,将我给绞杀,然而那金剑却是虫虫为我度身打造,内中愿力集结,却是越战越勇。
不多时,我却是反而将梅蠹给压了一头。
这情况让他颇为心惊,而就在这个时候,从断臂之痛中缓过一口起来的春姐突然大声吼道:“杨大蛋、姚子隆,你们两个是吃屎的么,赶紧给我出来。”
她一声大喊,从走廊处那边走来了两个人,还没有走出黑暗,便抬手起来,黑暗中火焰一亮,居然就有了枪响之声。
砰、砰、砰……
我和梅蠹正打得难分难舍,哪里会想到有第三人出来,我听到枪响,毫不犹豫地退入房间,而梅蠹则用背撞入了对面的房间去。
我们刚刚入了房间,就听到远处扔来一物。
那东西在门口的地板上滚落一下,我感觉到一阵心悸,用脚踢关了门,然后回头,一把抓住了小郭姑娘的手,从二楼窗户上往下跳去。
还没有落地,我们身后的玻璃窗顿时就化作粉碎,同时,一声炸响从传来。
轰!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到底谁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