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北一愣,说为什么?
我说我得到消息,那个荆可是族长专门派过来看押我的,他会在适当的时候,把我的双腿给打断,然后带我回去,永永远远地留在临湖村中做医生,治病救人——我不想成瘸子,所以我得离开,你走不走?
洛小北忍不住笑,说你看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我告诉过你,别乱显露自己的本事……
我没有理会她的嘲讽,挥手打断了她后面的话,然后问道:“你走不走?”
洛小北说不走,我凭什么走啊,我还指望我姐夫帮我找到毒龙壁虎,帮我断肢重生呢,被打断腿的人又不是我?实在不行,我到时候匀一点给你……
我听到她这冰冷的话语,没有再试图劝解,而是朝她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再会了!”
我说罢,转身欲走,而这时洛小北方才发现我并不是开玩笑,伸手抓住我,说别啊,有事好商量,荒郊野岭的,你要是碰到什么危险……
唰!
我决心已定,哪里还会管那么多,当下也是将一路以来不断在心中练习的土遁术施展开来,人就融入了土中。
下一秒,我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遭满是阴冷潮湿的荆棘,而我没有任何停歇,一连施展了四五次土遁术,感觉如果再用一次的话,自己就只有瘫软在地了,方才停歇下来。
我扶着一棵树,开始打量周遭的环境。
我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一大片的树林之中,这些树林普遍巨大,每一棵都有四五人环抱那般粗壮,而且与粗壮但低矮的榕树不同,这些树木径直朝天,不知道有多高,就好像探入云层里面去一般。
当然,林中并非仅仅只有这种高达的乔木,这儿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有草木苔藓,有灌木丛,也有乱七八糟的藤蔓,以及各种各样古怪的蕨类植物。
除了植物,还有许多动弹的东西,比如我放在树皮上面的手上有好几只细小的蚂蚁,草丛中传来窸窸的叫声,头顶上也有鸟鸣。
如此生动的一切,最让人诧异的是,原本充斥在谷底的浓雾,此刻也消散了许多。
我没有任何犹豫,盘腿而坐,开始回气,让消耗一空的身体恢复一些气力来。
因为并没有完全掌握土遁术的精髓,所以每一次的施展,都耗尽了我身上的劲力,强烈的肌酸感让我甚至有些抬不起手来,只有通过不断地调节呼吸,让气运行经脉之中,推动而过,将滞涩的地方变得不再那般痛苦。
就在我行气的时候,突然间感觉身后一阵劲风扑来,我下意识地滚开,然而疲惫的身体却没有能够反应过来,给一下咬住,然后把我朝着林子的左边拖去。
我被一种力量强行拽着拖去,过了好一会儿,我方才回过气来,猛然一翻身,将身上的衣服脱去,才发现这袭击我的东西,居然是一条鳄鱼一般的爬行动物。
这玩意的身子像鳄鱼,背上全是坚硬的鳞片,不过却足有一丈多长,脑袋却又如同蜥蜴一般光滑。
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的心中狂跳,而这东西却没有任何犹豫地陡然冲来,我抽出金剑,猛然斩了过去,那家伙身子一沉,将坚硬的尾巴甩了过来。
金剑与对方的尾巴撞到了一起,火花四溅。
下一秒,它居然一下子又冲到了我的跟前来,张开嘴,巨大的嘴里满是密集而尖锐的牙齿,腥气扑面,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突然间脚底一空,却是掉下了一个坎子下面去。
我失足跌落,那坎子差不多有四五米高,摔得我头晕目眩,而那头鳄鱼一般的大蜥蜴也从头顶猛然扑下。
我感觉自己倘若是被结结实实地扑中,估计就得挂在这里了,当下也是来了狠劲儿,将手中的金剑朝前猛然投了过去,然后一阵翻滚,落到了另一边。
砰!
那东西重重砸落在地,我感觉土地都抖了三抖,却是没有再爬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站起来,瞧见这东西被金剑给穿透了,里面的气息将它迅速腐蚀成了一坨僵硬的尸体,我伸手过去,艰难地将金剑拔出,然而在拔起来的那一瞬间,我才发现这头大蜥蜴的伤口处并没有鲜血流出,而是有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软虫随之冒出。
这些黑色软虫有的攀附在了我的金剑上,在拔出的那一刻,居然快速朝着我的手上爬来。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这是一块福地啊,能够碰见几个很久不见的故人……
当然,对于陆言来说,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