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是重伤了,不过现在没事儿了,坐飞机去了欧洲,威尔在那儿呢,问题不大。
黄胖子说昨天京都洪家的洪天秀被人杀了,这事儿你应该听说了吧?
我没有隐瞒,坦诚地说道:“我干的。”
啊?
黄胖子一脸惊讶,说真是你干的?
我说这事儿我骗你干嘛?
黄胖子说外面都在传杀洪天秀的是黄泉的杀手孟婆,没想到居然是你——为什么呢?
我说老鬼身边,有一个叫做牛娟的女孩,你知道吧?
黄胖子脸色黯然,说知道。
我说你也知道,我跟老鬼是同学,那牛娟是老鬼的高中同学,自然也是我的,他临走之前,嘱托我办两件事情,说不然心里不踏实,我这既是完成嘱托,也是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些。
黄胖子说牛波伊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招弄死那老狗,将一大堆的高手耍得团团转……
聊了没多久,方志龙回来了。
两人见面,少不得又是一番寒暄,方志龙是少年白头,这进了大牢里蹲了一回,更是沧桑,不过在我面前,倒也不拿捏架子,一个劲儿地跟我道谢。
我说客气话就别说了,要真的论起来,其实慈元阁也是受了我们的牵连,要不然怎么弄,也轮不到你们的头上。
我这话儿讲得不是客气,慈元阁的问题就在于跟黑手双城,还有我们的关系太过于亲密了,所以才被殃及池鱼。
人到齐了,便移到饭桌前,整了些硬菜,又搞了点儿好酒。
酒是国酒茅台,四十年的陈酿,方志龙和黄胖子轮流敬过我,我又回敬过去。
这几杯酒下了肚子,热流上涌,人就没有那么拘束了。
三人闲聊起来,谈及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特别是方志龙谈及在白城子的遭遇,那叫一个唏嘘。
他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还有活着出来的时候,那个地方,真尼玛恐怖。
我说怎么恐怖?
方志龙说那帮人有事没事就拉人进实验室里面去,从身上切一些组织出来做研究,简直都不把人当人对待,搞得我都神经衰弱了,甚至都有自杀的冲动,好在后来有人出了话过来,说我是你的朋友,这才消停一些,然后没多久,人就给放了出来……
说完,他又敬了我一杯酒。
切片?
我知道白城子有研究这些的实验室,但听到这个词眼,还是有一些不寒而栗。
这酒喝得有一些多了,方志龙突然跟我说道:“陆言,你跟外交部的徐淡定挺熟悉,他是茅山宗的人,你现在又是茅山的外门长老,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不当说。”
我说你讲嘛。
方志龙说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小饼受慈元阁的连累,给到处通缉,其中给人抓了两回,后来又被你和老鬼救了出来……
我说对,怎么了?
方志龙指着黄胖子,说他呢,有一把剑,叫做石中剑,那把剑是他老头子一字剑君留下来的,先是传承给你堂哥陆左,后来小饼跟我妹子结婚的时候,由茅山掌教萧克明转交给了小饼——因为这事儿,小饼对你堂哥一直念念不忘,不过如今那剑落在了洪家手里,而据内部消息,说洪天秀已经把剑送给了总局的孙英雄。
我说你是让我跟徐师兄去说一下,帮忙讨要?
方志龙摇头,说不是,是让他帮忙去问一下,看看那边到底什么条件才能归还,我这边的诚意十足,多少的代价都行……
他话语还没有说完,黄胖子便拉住了他,说别,这件事情,算了……
两人吵了起来,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吴格非打来的。
我说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我接通了电话,吴格非在电话那头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三天之后,洪天秀下葬,杨康会出席追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