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随着这场泥石流,裂了!
你宋阮芝再也站不稳咯!
回到别墅,霍梵音停稳车。
宋阮芝先就回家了,也没等他。
霍梵音重重沉了口气,
下车,
开后备箱,
倾身一把抱出里面的天堂鸟,还有,一个戒指盒,又向着别墅外走。
走至一个斜坡,他单手踢开戒指盒,面无表情丢进深渊,连带着那捧天堂鸟。
而后,与舅舅通电话,“舅舅,我没求婚。”
舅舅窃笑,面儿上疑惑,“你爱软芝,怎么不求婚?”
霍梵音沉吟不语。
舅舅冷嘲,“求婚应该喜悦和激动,你想想,你喜悦嘛?激动嘛?你……”
霍梵音及时打断,“舅舅,‘避雨谷’突发泥石流,周周也去了。”
舅舅笑了声,“你没求成婚是因为周周?”
霍梵音悠悠道,“你说的对,考虑清楚才能求婚,软芝还年轻!”
舅舅穷追不舍,“中午泥石流,你现在才回来,那你中间在做什么?”
霍梵音邪笑,“做——爱!”傲气又果决的断了电话。
…………
回到骁家,周周心生不安,尤其见到胡猛坐沙发上和骁权谈笑风生。
她靠近时,胡猛热情洋溢,“小夫人回来了,咦,这衣服怎么有些脏?”
周周捏紧大衣,有条不紊,“被车子溅的,胡总,我去给您拿两瓶巴德蒙哈榭……”
胡猛一把拽紧她大衣,“我这嗓子不行,没法喝酒,今天来,主要还是谢谢您,梁仕宇,孟河,这两狼崽子,我平时待他们不薄,竟敢背叛我,要不是霍梵音告诉您,我根本不知道……”
周周从中嗅出危险,佯装着,“胡总,我帮骁总做事,有来有往,我姐姐还一直仰仗您和骁总帮忙,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胡猛笑的发颤,“一家人?一家人也有二心呐,就像梁仕宇,我把他当亲弟弟,结果呢?竟给老子使绊子。”
周周心里颇虚,这话,显然,说给她听!
继续周旋,“胡总,抓到内奸就好!您和骁总聊,我有些累,先上去了……”一刻也不想待。
胡猛不像骁权。
他做事,如急暴雨,要是被怀疑,很难脱身。
她一离开,胡猛眸光霎冷,“骁总,你相信没鬼?她身上一股极淡的灰钙土味,‘避雨谷’最多的就是灰钙土。”
胡猛绝非酒囊饭袋,之所以政商两边风生水起,多半靠双明察秋毫的眸。
骁权淡定如山,“胡猛,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有一点,记住,她是我骁权的女人……审可以,虐不行,你要敢弄她,我俩势不两立。”
骁权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他觊觎周周,骨子里想护,可利益当前,周周真要出卖他和胡猛,他必定采取措施。
胡猛摇摇头,“骁权,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纯粹观察一下,她姐姐还得依仗咱们出力,她能起多大波澜?倒是那个霍梵音,防也防不住,据说宋阮芝是他的心头宝……”
骁权忖两秒,眯眸道,“你想干什么?”
胡猛饶有兴味挑挑眉峰,“我想会会那娘们。”
这个答案骁权始料未及,“胡猛,你昨晚的念头还没打消?告诉你冲动不得,你真对宋阮芝动手,霍梵音会要了你的命。”
胡猛嗤笑,“我不是听了您的嘛?您看,您凌晨训斥我训斥的那么狠,我想在‘避雨谷’动手的念头也消了,我只是想看看,霍梵音会不会为了那个叫宋软芝的不顾一切,要是会,那就好办了。”
两人在底下商讨,周周在楼上担心。
这股担心持续至霍梵音打来电话,她看了眼,划开,“霍军长!”
霍梵音正点烟,动作应声滞了滞,问,“怎么声音这样虚?”
周周展开抹笑,缓声道,“今天体力消耗太大,有气无力。”
霍梵音戏谑提唇,“使力的是我,抱你下去也是我,你哪来的耗体力?”
周周闻言懵了下,“军长说笑了,女人体力消耗的更快。”
霍梵音扔开打火机,烟也撂一边,“你看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对于他轻易捕到情绪里那抹异常,周周并未奇怪。
袒露心声,“胡猛在楼底和骁权说话,我进来时,他眼神不对,话也说的深沉,或许他察觉到什么端倪……”
霍梵音仔细听完,思绪倏地忆至三年前。
那时,她什么都不考虑,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和他纵情享受床上游戏。
现今,却得周旋于众多狼虎身边。
心头起了丝波澜,“胡猛做事确实血性,”
周周有感而发,“是啊,他对你十分忌惮,我和你接触过于频繁,他绝对会罔顾骁权面子,做出些出格的……”
霍梵音小拇指略移向手机侧面,“倘若动手,他会不留余地……”
周周往床上一瘫,“算了,不管……霍梵音,假如我有一天被胡猛害了,你要记得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她的话一下跳进霍梵音心里,“我给你出个主意,万无一失。”
“什么主意?”
“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