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一(1 / 2)

爱与他 梦筱二 1913 字 2023-05-15

闷闷的一声,绿色小球从傅既沉身上反弹落地,‘砰砰砰’弹跳几下,滚到了界线外。

傅既沉疼得眼前一黑,他一手捂着腹部,另一手拿球拍撑地。

这个反杀他没接住,还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俞倾忙跑过去,这么帅的男人,千年不遇,要是被伤着了,她会过意不去。“傅总,您没事吧?”

刚才另一个陪练告诉她,他姓傅,傅氏集团总裁。

傅既沉这才缓缓抬头,两盘打下来,她额头都是汗,纤长的睫毛湿漉漉,脸颊粉里透白。

她看上去像关心他,但眼神里一丝紧张感都没有。

眼眸里藏着几分狡黠,还有几分坏。

“不碍事。”

那阵疼痛过去,他慢慢直起身。

离得近,俞倾要微微仰头看他。

她近一米七的身高,站在他旁边,她再次找到了小鸟依人的感觉。

这时秘书潘正回到球场,之前老板吩咐他准备小费,他去楼上俱乐部财务部兑换现金。

财务部门在开会,他等到现在。

今天老板来这里谈事,完了后顺便打会儿球。

他惊讶在球场看到一个异性陪练,难怪老板让准备两份小费。

异性很难接近到老板,追老板的女人太多,老板嫌麻烦,没时间处理这些感情上的事,就主动斩断所有桃花。

除了必要的商务和应酬,老板这是私下第一次跟陌生异性独处。

再看看今天的陪练,他明白了,老板也是看脸的。

美人关,自古就没几个人能过得去。

老板也不例外。

潘正提醒傅既沉:“傅总,晚上您还有饭局。”从俱乐部回市区要两个小时,再不走说不定要迟到。

傅既沉颔首,把球拍递给俞倾,又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拿上他的私人物品回楼上浴室冲澡。

俞倾目送他的背影,直到他拐弯不见。看小道消息,听说傅既沉现在还是单身。不知道真假。

潘正把两个信封拿出来,一个给俞倾,一个给坐在场边的另一陪练。“辛苦你们了。”

陪练没要,“谢谢潘秘书,我今天没陪傅总打球。”

他膝盖韧带扭伤,走路都疼,只是在这里当了回观众。

他之前陪俞倾打球伤着了,但傅既沉提前跟他预约过,没法子,只好让俞倾临时救场。

潘正还是把信封给陪练,拍了拍陪练肩膀,他匆匆离开。

俞倾拿了一瓶水拧开,在陪练不远处盘腿坐下。

她把自己的那份小费也给陪练,“下次请客。”

陪练没驳俞倾面子,收下来。

来这个俱乐部的人,身家都不一般,俞倾因为穿着俱乐部统一的运动服被误认为陪练,但她不可能要傅既沉给的小费。

他摸摸两个厚厚的信封,每个里面应该是一万块。

这是傅既沉给小费最多的一次,大概是因为他腿伤,接下来一段时间没法来兼职,要养家养孩子,还要还房贷,所以就多给了不少。

他自从到这个俱乐部兼职,就一直是傅既沉陪练,认识有五六年了。傅既沉话不多,有时会跟他请教球技。

大多数人过来打球只是消遣,傅既沉是正儿八经打球。

俞倾也是,她跟傅既沉的球技都了得。

今天两人棋逢对手,不过俞倾略胜一筹。

“你是上海人?”气氛沉默,陪练找话聊。

俞倾刚才在想糟心事,回神,点头,“你也是?”打球之前她接到舅妈电话,舅妈得知她回北京,关心她一番。

她跟舅妈说的是上海方言。

陪练:“我老家是嘉兴。”听得懂上海话。

还没来得及聊两句,俞倾电话响起,是硕与律师人事的电话。她起身,跟陪练挥挥手,摁了接听键,往门口走去。

“俞律师,非常抱歉,周一您不用过来了,关于您入职的决定,管理层还要再讨论。具体入职时间,我会和您电话联系。”

俞倾:“谢谢。”

她挂了电话,没问对方为什么突然变卦。

不用想也是父亲的意思。硕与的创办人是父亲的发小,父亲只需一通电话,他发小肯定照办。

父亲这么做,现在只是给她个警告,要是她不愿意相亲结婚,那就不是延期入职,而是再也去不了硕与。

俞倾把手机揣兜里,在门口站了会儿。

四点半的太阳照在身上还是火辣辣,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停车场走。

她知道父亲接下来还会干什么,收回之前送给她的卡,车,房子,说不定那几张黑卡现在已经被父亲挂失没法用。

她大多数卡都是父亲的名字。

还好,她自己的储蓄卡里有两百多万,母亲给她的,还没败完。

她决定了,从家里搬出来,自己租房子,重新找工作,坚决不向父亲妥协。

--

七月下旬,俞倾的出租屋装修的差不多,她那些宝贝已经提前住进去,屋里还有点装修的味道,她准备在酒店再多住几天。

这段时间,她住在五星酒店,开了套房,最高层。

每晚,她品着红酒欣赏北京的夜景。

工作也敲定,在傅氏集团的法务部,下月初入职。

自从跟父亲闹翻,她再也没回家,跟父亲也没有任何联系。

手机响了,是俞Z择。

“在哪?”

俞倾抿着红酒,“在套房,看夜景。”

俞Z择就知道她不会亏待自己,她穷得只剩钱,他用不着担心她会委屈自己,他给她打电话是提醒她,“还有两天就是宝宝的满月宴。”

俞倾差点忘记,不过她不参加满月宴,到时秦家人肯定都参加,她不想见到秦墨岭。“我要给宝宝多少红包?”

俞Z择:“不用多,两百万就行。”

俞倾:“”

她把酒杯拿开,被呛得直咳嗽。

俞Z择以为他说少了,毕竟她随便买件高定裙子买块手表都不止这个数,“你要嫌少就给六,随你。”

俞倾想说,现在今非昔比,两百万都快负担不起。

可是再少,就拿不出手。

她跟姐姐不熟悉,跟姐夫就更陌生,要是给宝宝的钱还不如她平时逛街花的多,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