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生命总会为自己找到出路,总会找到出路的……”大祭司似乎昏昏欲睡,拿着权杖的手也松开了,权杖歪在了床边。
廓尔格将军欠身行礼,他要让大祭司休息,在大祭司生命的最后时间里,他已经无法给自己更多的指引了。
侍从轻手轻脚地将大祭司安顿平躺下来,廓尔格将军缓缓退出大祭司的寝宫。
“廓尔格将军,桥修好之后,让他们踏上路途吧,我会再召见他们……”大祭司的声音从身后悠悠地传来。
柴科夫踏上黑河另一侧土地的时候,觉得那么多天的辛苦终于成功了,他看着前方幽深的峡谷,更远处积雪皑皑的亡灵峰,感觉权杖就要飞进自己怀里了。
“嘿!迪克!开心点,你不就是为了这而来的吗?”柴科夫看到迪克瘫坐在桥头边,对他叫道。
迪克累得连开口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修桥的确是一个苦力活,迪克宁肯在山里爬一天,也不愿再修桥一个小时!
夏若冰也踏过了黑河上那新修好的桥,站在黑色的土地上。
“若冰,累吗?”汪兴国跟上,给夏若冰递上一壶水。
在这沉默的工地上,夏若冰这些天感觉到些什么,一种传承的力量,一种对未知的恐惧,还有对未来的迷茫在支配着这儿的人们,传承千年的力量让他们与世隔绝,面对曾经使欧洲大地颤抖的东方神秘力量让他们不敢懈怠,然而他们是真的不明白世界已经进入了文明时代,那曾经横扫欧洲的地狱骑兵已经不会再出现了吗?亦或许他们明白,但是命运的车轮让他们无法摆脱,只能年复一年地在这里徒劳的守候,直到有人给他们一个心灵的慰藉,彻底的释放他们的灵魂。
夏若冰没有回答汪兴国的话,也没有接过汪兴国的水壶,这让汪兴国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这些天来他和夏若冰的交流在减少,而夏若冰将自己送给她的戒指交给了大祭司,这事一直让他如鲠在喉。
“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夏若冰自言自语,看着远处的亡灵峰,幽灵权杖真的在那里吗?拿到了权杖之后,那楼兰的秘密,自己父母追寻一生的答案,就一定能解开吗?
“若冰,你为什么要把戒指给大祭司?”汪兴国终于还是开口了。
“那不是最宝贵的东西吗?”夏若冰反问道,“我们必须摆渡了灵魂才能渡过黑河呀……”
“可是……”汪兴国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摸了摸穿在红绳上挂在脖子上的戒指,那是夏若冰和他订婚的时候交换的,这戒指代表了夏若冰对自己这一生的承诺,他会永远带在身上,哪怕是做粗重活也会穿起来让它贴着自己的心脏,难道夏若冰不也应该这样吗?
“我就是一个被飞行事业耽误的建筑师!”潘迪老爷爷大跨步地踏过了新修好的木桥,对这座自己参与修建的木桥非常满意,“我敢保证它足以承受1000磅炸弹的轰击!”
“潘迪,您的飞行技术也不怎么样。”柴科夫开玩笑道。
“哈!”潘迪并没有生气,毕竟坠机10次毫发无损也是一种本事,他看到累瘫的迪克,放肆地嘲笑道:“迪克小子,还是回去好好地享受吧,在你的葬礼上潘迪老爷爷会给你献上一束花,唔,或许还能为你流下几滴泪水……”
“接下来呢?”迪克已经无力应对潘迪的挑衅,有气无力地问一旁的闵先生。
“大祭司会召唤我们,给我们指引……”闵先生说道。
“难道非得和他们一起?”迪克想到这个就咬牙切齿,这些天他受够了潘迪和柴科夫的轻视。
“迪克,这是我们的命运……”闵先生笑道。
“那些该死的收钱的佣兵怎么还没有到?”迪克并不想和闵先生讨论什么命运这种玄学的问题,按照他的时间表,克里斯多夫派出的佣兵应该到了,幽灵权杖必须也一定属于自己,迪克绝不允许落到柴科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