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千澈的这份用心,白浅凝也算是一夜无梦的睡了个好觉,只是第二天一大早便被外头传来的声音吵醒了。
因为是住别人家,听到外头有动静她也不好继续睡懒觉,伸手替小豆丁掖掖被角便起身穿上衣服出门了。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白浅凝动了动酸胀的胳膊问徐秀珠。
徐秀珠这会儿正站在院中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跟大家说着什么,见白浅凝出来了,赶紧上前汇报道:“浅姐姐,赵铁柱跟村长打起来了,打得那叫一个凶,村长脑袋都被打破了。”
“哦?”
白浅凝眉头微动,却也不意外,她给赵铁柱家那二十两银子本就是个燃着的炮仗,早就该炸了,只是赵家人敢动手她倒是挺意外的。
“是刘翠萍打的?”白浅凝问徐秀珠。
“哪啊!刘翠萍就站那干着急,是大妞他爹把人给打了,拿锄头打的,那血流了一地,这会儿大妞二妞忙着去请郎中呢,这不,我赶紧跑回来叫上你们一块去看热闹。”
徐秀珠说得口沫横飞,脸上那神情比过年还高兴。
白浅凝却是难得来了兴致,拉着徐梅秀珠两姐妹就往院外走。
“走,看看去!”
刚出了院门又不放心的转过头朝徐婶子交代一句:“婶子,麻烦你帮我照看下孩子,我看看就回。”
“哎!”徐婶子本想说些什么,却是看着三个人已经走远,值得朝着石头使眼色说:“快跟去看看,吵架的场面乱着呢,可别让人欺负了她们。”
“哦,行!我这就去!”
石头应下话,随即也跟了出去。
赵铁柱家住在城西,四个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此时赵家院里院外依旧站满了看热闹的乡民,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充斥着过年似的喜悦。
这么多年受着村长和赵铁柱一家人的欺压,这会儿难得看见狗咬狗了,可不得带点瓜子蚕豆的磕着好好看场戏吗?
白浅凝和徐家三兄妹找了个空位挤进去,就听到人群里议论纷纷的,只是乍一听着他们打架的原因压根就不是为了银子。
“我说呢,这么些年村长凭啥就护着刘翠萍,感情这表子早就跟他有一腿。”
“这就叫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可不是嘛,这要是我辛辛苦苦这么大个儿子,到头来发现是别人的种,不得直接拿把刀捅死他丫的。”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那叫一个欢畅,白浅凝却是越听越迷糊。
谁跟谁有一腿?谁又是谁的种啊?
“哎!你们这是在说些什么啊?”白浅凝拍了拍旁边一个胖大婶儿的肩膀问。
“哟!这不是赵家那个跑了的媳妇嘛!”胖大婶完全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嗓子喊出来,整个院子的人都齐齐的看向白浅凝。
白浅凝只能幽怨的解释了一句:“我昨天已经赎回卖身契了,往后不要叫我赵家媳妇,我有名有姓,叫白浅凝。”
“哦!”众人半懂不懂的应了一声,又转过头去继续伸长了脖子看好戏。
只有刚才用大嗓门坑了白浅凝的胖婶子还继续用一用饶有意味的眼神看着白浅凝,用手示意白浅凝凑近一点,才开口说道:“你还不知道呢?刘翠萍和村长干那档子事被赵铁柱撞见了,这不一大早就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