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梅赶紧一脸娇嗔的晃着白浅凝的手讨好道:“那明日就拜托浅姐姐了。”
“嗯!”
白浅凝冲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将手里的银票递到贺双根手里说:“这银子你先拿着,明日下聘用得上。”
贺双根连忙推辞道:“这怎么能行?我我有银子。”
白浅凝见他这样,也不给他退回的机会,将银票塞到他手里又道:“就当我借给你的,拿着这些银票去下聘,村里人才不会看轻你,你总不希望被人指指点点,说秀梅的难听话吧?”
白浅凝在村子里久了,十分清楚人言可畏。而贺双根更是因为多年未娶亲不知被明里暗里诋毁了多少难听话,当下也明白了白浅凝的用意,握着手里的银票站起身,十分郑重的朝白浅凝鞠了一躬,道:“白姑娘的恩情我贺双根记着,哪日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好啦!你放心,过些日子就有你忙的了。”
白浅凝赶紧打断他的话,站起身说道:“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秀梅我送她回去,就说我留她陪我说话,一时没注意时间耽搁了,她爹娘也不会起疑。”
“哦,这样好,这样好!”贺双根连声说好,又千恩万谢了几句才告辞离开。
等他走了,白浅凝便也照着方才说的将徐秀梅送了回去。
人送回了家,白浅凝便独自朝自己家走去。
眼下夜已经很深了,村子万籁俱寂,只偶尔有几声狗吠传来。
好在路不远,哼着小调壮着胆,很快她便进了院子。
就在她准备插上院门的销子回屋时,却感觉到肩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下意识的扭头便看到了一柄利剑直直的搭在了她的肩上。
不会吧!又来?
白浅凝不禁暗自叫屈,才送走了公孙琦,怎么又杀出个爱拿刀剑指着别人脖子的牛鬼蛇神?
但好在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也没有多慌乱,只是慢慢直起身来,才朝身后的人问道:“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令人奇怪的事,身后静得出奇,如果不是那柄宝剑还悬在肩上,白浅凝都以为人已经走了。
“哎!这位仁兄?你你劫财还是劫色?”
白浅凝再次试探着问他,身后却仍旧还是一片寂静,很快,就连肩上那柄剑也没了存在感。
“喂!我还年轻,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相好,你有什么仇怨跟我说,千万别动手!”
白浅凝问着话,慢慢转过头去,就见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只是细嗅之下,有一阵梅香因为人影的离去而随着卷动的风飘进白浅凝鼻腔里。
白浅凝嗅着熟悉的梅香,莫名其妙的转了一周,也没再看到半个人影,她只能先回了屋,点着灯,坐下思索了良久。
照理说战千澈负伤回来便没有人见到过,方才那人应该不是狗皇帝派来的,而白芍那边有公孙琦在中间联络,自然也不可能再派人前来,那这人到底是谁呢?
正思量着,白浅凝便看到了灶台上留下的半个脚印。因为她方才洗了水果,灶台上还留有水迹,所以那个脚印证明了方才她不在时,必定有人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