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丫头。”言陌泽嗖笑一声,将自己身上的衣裳一扯,便开始了攻城略地。他的动作十分粗暴,似要将身下的人儿捏碎一般,没有半丝怜香惜玉,像极了一只发泄欲望的豹子,唯有嘴里的一声声‘浅凝’叫得温柔似水。
而饱受疼痛的青宁却是始终都紧咬着唇,哪怕再疼也一声不吭,她告诉自己,言陌泽可以欺骗自己,她又为什么不可以?
孙启年带着上官娓儿在县里绕圈子,东街走到西街,南市绕到北市,再笨的人都能看出这是故意的。
看着孙启年还要继续将她往面前已经走过一趟的巷子里带,上官娓儿终是忍不住了,揪着孙启年的后脖领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怒问道:“启年哥,你是不是故意偏帮着七哥哥,不让我去找他?”
“怎,怎会?”孙启年讪讪的回答,心底却已经开始骂娘了,难不成战千澈就这样撒手不管,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他了?
想到这里,再看看上官娓儿一副要吃了他的神情,孙启年面如死灰,几乎已经打算找机会跑路了。
正在这时,摘下斗笠的战千澈终于从前面的巷子里走了出来,他神色严肃,看向扯着孙启年的后脖领不肯松手的上官娓儿,问道:“娓儿,你又在胡闹什么?”
上官娓儿见战千澈真的肯现身了,也不管方才发生了什么,松开了孙启年的衣裳便往战千澈怀里扑,战千澈却是一个欠身躲了过去。
上官娓儿扑了个空,眉宇间已经多了几分失望之色,也渐渐想起了方才在圣医堂发生的一切,她冷下脸来,面上带着失望和痛楚,朝战千澈逼问道:“七哥哥,那日姓白的嫁人,你亲口告诉我往后她与你不再相干,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自己不去找他,便请启年哥哥去守着她,照顾她吗?七哥哥,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明白谁才是真正爱你的人吗?”
看着上官娓儿殷红的眸子,战千澈也觉得于心不忍,可他明白面对上官娓儿,他只能选择无情和决绝,否则她的纠缠会像是满墙的蔷薇,割了又长,无穷无尽。
故而,他脸上的冷冽丝毫未变,狭长的眸子也漆黑如墨,朝上官娓儿继续道:“我也记得你曾答应过我不会再为难她,你今日这一出又是在闹什么?”
“闹什么?我找不到你,我能怎么办?七哥哥,若我今日不用这样的法子混进去,是不是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上官娓儿几近声嘶力竭,她伸手扯过战千澈的衣袖,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又一把扑进战千澈怀里,抽泣着说道:“七哥哥,我错了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我往后不再躲着我,我保证不会再去找那姓白的麻烦,我错了,七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战千澈感受着上官娓儿在自己怀里抽泣,原本已经伸起来想将她推开的手却又放下了,只是轻叹了口气,朝她道:“好了,我并非怪你,也不是故意躲着你,只是你也知道我本该是死了的人,一个死人就不该时常现于人前,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里,我若有空就来看你。”
“真的吗?”
上官娓儿仰起头来看着战千澈,见他神情笃定终于止住了哭腔,从战千澈怀里直起身来,跟捣蒜似的点点头,说道:“我如今住在西街的一处宅院,你从城西主道往西走,大约七八百米便能看到了。”
“嗯,我知道了,现在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为了让她安心,战千澈难得的露出了笑意。
上官娓儿见此,虽还是有些担心,但想起下次若战千澈还躲着她,她大可再去找白浅凝闹一场,心里就安稳了不少,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便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见她终于走了,莫说战千澈,就连靠墙站在一旁看了半晌热闹的孙启年都暗暗松了口气。
他走上前来,调侃道:“啧啧,真是痴情,哎!想我当年凭着满身才气也迷倒了不少姑娘,却没有一个像这般痴情的,战兄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