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战千澈说起还有几个隐卫也受了伤,白浅凝将言陌泽和杨青宁交给上官清云照料着,便和战千澈一起出了空间。
吩咐慕岩将受了伤的隐卫带来,白浅凝替他们大致查看了一遍伤势,看他们伤得不算重,便只是替他们包扎好伤口,抓了药让人送去厨房给他们熬着,就吩咐他们先各自退下休息。
言渊比预想的要来得快些,战千澈刚准备让白浅凝躺下休息会儿,就听隐卫来报,说言渊得了消息,来找他们要人了。
“罢了,今夜看样子也没法休息了。”白浅凝说着便直起身来朝战千澈道:“我们一起去应付吧。”
“嗯!”战千澈点点头,便顺手扯了件斗篷过来,将白浅凝裹住,搂着她一起朝程府大门走去。
言渊带来了不少人,乌泱泱的将程府大门堵得水泄不通,看样子他是真的急了。看着言渊阴沉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战千澈却是没给他脸,更不打算请他进府去坐。只是冷脸淡漠的朝他道:“言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言渊没有回答战千澈的话,到是眯着眼反问他:“你就是那个叫程季的小子?少废话,把陌泽交出来,否则”
“言陌泽?”战千澈眸子漆黑,打量着言渊的神情,料定他不知道言陌泽受了重伤的事,此来应该只是因为原本还在程府外发奋的言陌泽突然没了行踪,才赶过来追问的。便又朝他道:“言家主,你儿子丢了,来找我要人?我还没去你言家讨要公道呢。言少主大半夜跑到我程府后边满大街杀人,尸体横七竖八的将街道都染红了,我这屋里的女眷都被吓得不轻,言家主是否该给个说法?”
听了这番话,言渊却是压根不信,他微眯着眸子朝战千澈道:“小子,给老夫打马虎眼,你还嫩点,我儿子既是在你程府附近失踪的,眼下人不在你程府又会在哪里,何况这丫头不是还一直想杀我儿子报仇吗?别告诉我,你们见到仇人在自家门前,还能无动于衷的躲在府里?”
言渊说话间用手指向白浅凝,不知为何,他一直觉得这个丫头身上透着诡异,这并不全都来自于上次在宫里的那件事,更因为这丫头骨子里的那股拧劲儿,这不像是一般女子该有的样子。
而白浅凝被他这样盯着,却也只是冷笑一声,淡淡的朝他道:“言家主终于肯承认言陌泽杀人的事了?既然杀了人难道不该偿命吗?今日且不说言陌泽不在我程府,即便他真的误入了程府,我也不可能会将他交给言家主,否则如何对得起车池县那上千条无辜的生命?”
“你”言渊气结,但于他这样的人而言,根本无需和白浅凝废话,他占着言家三千隐卫的名声在外,朝身后摆了摆手,便有数十名隐卫举着刀剑朝程府鱼贯而入。
战千澈早料到他会硬闯,想着他们即便将程府翻过来也也不可能找到言陌泽的行踪,故而便朝藏在暗处正打算现身的程府隐卫递去一个制止的眼神,示意他们不要贸然出来,而后便护着白浅凝,跟进了程府。
程府内,言家隐卫的搜查惊醒了许多人,白芍抱着受了惊吓的小豆丁坐在床上,眼看着隐卫们将屋里屋外翻了个遍,为了顾全大局她并未和这些人动手。
一番搜查之后,言渊得到的结果是:翻遍了整个程府也没见到言陌泽的半个人影。他立在院中,自觉判断错了,便是轻哼一声,打算带人离开。只是平白闹了这么大一出,战千澈怎可能轻易让他走了。
望着言渊准备离开,他便是搂着白浅凝朝他走过去问道:“言家主,怎么?没搜到人?”
言渊脸色铁青,看着战千澈脸上略带嘲弄的神情,却是咬咬牙说道:“不要以为搜不到人,你便能逃脱干系,你若是知道陌泽的下落最好如实说出来,否则,若是让我查出陌泽失踪与你有关,你程家在商场上的生意就都别做了。”
“生意?怎么?言家主是打算打压我言家的买卖?好啊!言家主请便,只是一点,打压别人的同时也该记得先看好自己家的生意,别再闹出食客中毒的事来惹坊间笑话了。对了,昨日香满楼出事,是浅凝找来大夫,又命人送来药材替你言家医治的,眼下该结一结账了吧?还有,方才言陌泽在后街杀了那么些人,也是我亲自派人收的尸,还都给你送到香满楼门口去了,这份人情言家主得领了吧。哦,对了,你这些手下方才在我程府这么一通闹下来,瓷器花瓶碎了不少,是不是也该算算,赔给我。我程家就是个小商户,不似言家那般阔绰,还请言家主别抵赖,一件件给我算清楚,结了账再走吧。”
“你”言渊铁青的脸色更青了几分,朝身旁的侍从摆了摆手,吩咐道:“拿十万两银票给程公子。”
侍从一愣,但还是照着吩咐从衣袖里取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朝战千澈递过去。战千澈负手立在原处,示意慕岩收下,慕岩才上前接下银票,替战千澈道:“言家主果然出手阔绰,请吧!”
说罢,慕岩又比了个请的手势,亲自将言渊和言家隐卫‘送’了出去。
这一趟人没找着,还平白被摆了一道,言渊是又气又怒又着急,站在程府门前,一巴掌拍到马车车厢上,震得马都受了惊吓。
“家主,咱们现在怎么办?”侍从拱手请示。
言渊牙齿咬得咯咯响,回头看了一眼程府的方向,只得轻哼一声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回少主,你赶紧带人一条街一条街给我搜,至于程府这小子和姓白那丫头,日后再想法子对付。”
“是!”侍从应下话,便朝隐卫们吩咐道:“还不快去找!”而后才搀着言渊坐上了马车。
听慕岩禀报说言家的人都走了,战千澈才带着白浅凝回了屋。白芍抱着被惊醒的小豆丁过来,不放心的问:“这一晚上究竟出了何事?怎么言家的人都闹到程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