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否去办事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夜楚怜和坠儿脚前脚后地到了神仙殿。
权青城一见她们来了,还不等人家行礼呢,直接就说了免礼,然后亲自给搬椅子,再让吴否把茶点都侍候上。这才一脸笑地看向她们,惹得夜楚怜和坠儿毛骨悚然。
坠儿最先受不了了,开口就问:“你要干啥?吃人啊?”
权青城呵呵一笑,“不吃人不吃人,就是瞅着你们觉得好看,今天出奇地好看。”
坠儿翻了个白眼,“合着平时不好看呗。”
“平时也好看,坠儿你什么时候都好看,楚怜你也好看,你俩都好看。”
夜楚怜可听不下去他这不太溜的彩虹屁,直接就开口问他:“皇上叫我们有什么事啊?”
说完还往裙子上擦了擦手,又举到鼻子底下闻一闻,嗯,还是一股酒糟味儿。
权青城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见夜楚怜闻手,他就也想闻,心里想着想着,便直接抓了夜楚怜的手去闻,气得夜楚怜抬脚就要踹他,被吴否给拦住了。
坠儿也惊了,“有病吧你?这才几日不见,搁哪儿染上的这种毛病?合着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闻味儿的?权青城你要是起了这种心思,就赶紧的让太后娘娘给你选后宫,别搁我们这儿恶心人!”说完直接动了手,啪地一下把权青城的爪子从夜楚怜手上拍了下来。
夜楚怜也生气,这小皇帝有病吧?是不是这半年多给他好脸子了?
“坠儿说得对,皇上要是想选妃了,我跟坠儿这就找太后娘娘说去。”
吴否往后退了一步,自己也有点儿嫌弃自家主子怎么回事?
只有权青城一脸尴尬,脸还被这俩人说得通红,想解释还插不上话,只能不停地摇手。
最后还是吴否看不下去了,说了句:“二位,给皇上一个狡辩的机会吧!”
坠儿和夜楚怜这才停下来,然后坠儿说:“你,狡辩吧!”
权青城松了口气,赶紧道:“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个心思,我是见楚怜闻了自己的手,然后我也闻着点儿酒糟的味儿,所以就想确定一下楚怜是不是又鼓捣酒了。”
坠儿说:“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五小姐见天儿的鼓捣酒,是个人都知道,有什么好确定的?权青城你现在真是不老实了,是不是这半年多摄政王没给你气受,你就飘了?”
权青城都快哭了,“我没飘,我知道自个儿还是那个不怎么行的小皇帝,今日这事儿的确是我冲动了,我给五小姐赔罪。”说完就冲着夜楚怜施礼。
夜楚怜赶紧躲了,“别介,可别整这套,回头再传出去,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吴否心说这屋里除了你们几个那就剩我了啊!五小姐你这意思是我能往外说?
他赶紧表态:“老奴不会往外说的。”
权青城也道:“他不敢。那什么,楚怜啊,我真的是一时激动才有的那个举动,我不是故意的。再说咱们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就算要吃草,我也不能吃窝边的草呀!”
坠儿“呵呵”两声,“怎么着,是窝边的草不香,还是窝边的草配不上你?”
“饶了我吧!”权青城真哭了,“祖宗啊,你可饶了我吧,我就打个比方,想证明我对五小姐没有非分之想。今日之所以闻着酒糟味儿就激动了,是因为刚刚正在跟吴公公琢磨赚钱的生意呢!这一闻着酒糟味儿,我就合计啊,这不就是现成的买卖吗?”
这话一出,夜楚怜首先就笑了,“我还以为皇上手里有钱,根本不往这处想呢!就想着您要真的一直不往这处想,那我四姐姐这份心可就白操~了。不过那也证明皇上您日子过得好,看不上咱们准备的这些蝇头小利。”
权青城又激动了——“啥,啥意思?温言姐姐替我操心了?”
坠儿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端起茶喝了一口,愈发的觉得这个小皇帝实在太傻了。这北齐国让他做主,到底行不行啊?真是难为她家小姐了,十几岁的小姑娘要操这份儿心,有那个精力干点儿啥不好。
唉,这届皇上太难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