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怜一愣,“为何你去住庄子?姐,家里又有什么事了吗?是不是大伯母……”
她和夜飞舟早就已经归到夜家大房名下,从前也改过口,叫穆氏母亲。
但是后来,穆氏越来越钻牛角尖,脾气变得十分古怪。她跟夜飞舟再叫母亲时,就能明显地感觉到穆氏的不喜。所以后来也就不叫了,又叫回大伯母。
听她这样问,夜清眉长叹一声,点了点头,“隔三差五就要来这么一出,我也是够够的了。东宅是言儿的宅子,本来我是想着,说什么也得替她把那宅子守住。可现在我是越守越闹心,甚至宁愿搬回将军府那边,也不想继续留在东宅,整日都能见到她。
楚怜,你说我是不是不太孝了?她是我的母亲,我不该这样子嫌弃她,更不该躲着她。”
夜楚怜也没法说,她毕竟是二房的孩子,身份尴尬,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但是她不说夜清眉,却可以说自己,“大姐姐要是还说自己不孝,那我岂不是更不孝?我对我爹的态度,要是往孝顺这上面讲,可能我都得遭天打雷劈了。”
“至少你亲娘是好的。”夜清眉又叹了一声,“罢了罢了,不说这个。等庄子买下来再说吧!柳姨在酒庄那边还好吗?”
自从京郊的酒庄建成,柳胭就被夜楚怜给请了过去,帮着照看酒庄。
酿酒本就是柳家的手艺,所以这些事情柳胭做起来简直不要太轻车熟路。
她如今过得实在是很好,至少她自己是特别满足的。
既不用侍候男人,也不用照顾公婆,还有个愈发厉害的亲生女儿照顾着。再加上夜家那几个孩子,不管是夜飞玉还是夜清眉,包括夜飞舟,都对她很尊重,都拿她当长辈。
这样的日子舒心得都让她觉得是假的。
怀着这样心思的柳胭,拿那酒庄简直就是当命,使尽一身本事酿酒,还三五不时地有些新的想法,做新的尝试。
听夜清眉问起柳胭,夜楚怜就笑着说:“她好得不能再好,每次见到我都会说,只当从前那些年都是白活。姐,其实你想去庄子里住,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我娘现在过得真的挺好,如果你住到了庄子里,也能像她一样开心,那就去吧!至于大伯母这边,放心,有我呢!”
夜清眉摇摇头,“不能把什么都推给你,该是我的责任我肯定是要担负起来。我说去庄子里住也是一时气话,哪里能真的去住。楚怜,你不用觉得亏欠了夜家,总想办法弥补,总想着多帮我们做一些事情。不管是你还是二哥哥,有错的永远都不是你们俩个。犯错的人都得到惩罚了,那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你把那些都忘了吧!”
夜楚怜笑笑,“好,我听姐姐的。”
两人在铺子里忙了一会儿,傍晚时有夜家的小厮来报,说大夫人病了,请她们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