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遥并未拿着烛火,而是0黑要离开院中,齐景延因而暗中跟上她。
齐景延原本以为鱼遥多半是要去上茅厕,没曾想她竟一路去往池塘。
齐景延不解鱼遥这麽晚来到池塘边是为什麽,便默默的在不远处停下脚步留意。
鱼遥独自站在池塘边上,盯着池塘里的水,再回想起曹心怜白天说的话……
「换作我是你,与其等到身分被揭穿遭到嫌弃,还不如识相早早离去。」
他真的会嫌弃我吗?鱼遥没有把握。
齐景延虽然练武,耳力b寻常人要敏锐,但是隔着段距离也没能听清鱼遥的呢喃。
鱼遥是真的害怕,她虽然舍不得离开齐景延,但是她更害怕被他厌弃。
如果要她被齐景延所厌弃,她宁可强忍心痛离开他。
鱼遥这样一想,便忍不住要跨出一脚伸进水里。
齐景延一惊,诧异鱼遥这是想g什麽?
就在齐景延要出面制止鱼遥g傻事时,突然又看到鱼遥收回脚,难过的蹲了下去。
不可以,她如果回去,就再也见不到齐景延了。
鱼遥想到这里,再也难忍心痛的流下泪来。
一瞬间,齐景延竟在黑夜里看到鱼遥脸上泛起耀眼光芒,光芒从她脸上滑落掉进池塘里。
齐景延震惊,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怀疑是自己看走眼,但是又清楚自己并未看走眼。
倒是鱼遥在意识到自己哭出珍珠後一急,下意识就想下水去捞珍珠,但是又想起不能碰水。
最後鱼遥环顾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看见後,便匆忙起身离去。
这回齐景延没有再跟离,而是等到鱼遥确定走远後来到池塘边,看着池塘底下还泛着耀眼的光芒。
齐景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跨进水里,循着光芒捞出水里的东西,赫然是鱼遥之前给过他的珍珠。
刹时,齐景延更震惊到无以复加,握着珍珠的手甚至颤抖起来。
在回自己房里的路上,齐景延的思绪百转千折,根本无法解释他在池边目睹的那一幕。
当他下身Sh了大片回到房中,刚好遇到周放过来等他。
周放原本是来向主子禀报事情,突然看到主子下身衣裳都Sh了吃惊。
「殿下!发生什麽事了?」
「别声张,伺候我更衣。」
「是。」
周放才按捺下惊讶,等到服侍完主子更衣後,再忍不住追问。
「殿下,到底发生何事?您怎会在深夜浑身Sh漉?」
齐景延想起在池塘边目睹到的那幕,心情益发沉重。
「没什麽,从明日起你安排JiNg卫守着鱼遥与她弟弟,别让他们离开王府。」
「殿下这是要监视鱼姑娘?」周放诧异。
齐景延一怔,倒没想过要监视鱼遥,就是要避免被人发现鱼遥的异於常人。
「不,只要派人守着他们,确保他们待在府中,别让他们擅自离府就行。」
周放听糊涂了,不明白主子这是怎麽了?突然一身Sh回到房中已是很奇怪,竟又下如此令人费解的命令。
「属下明白了。」
「先下去吧!」齐景延此刻仍心烦意乱,他需要先想明白。
「属下告退。」
齐景延等到周放带上房门离去,心绪仍无法平静,直到此时他才打开一直握住的手掌,掌心里立刻闪现耀眼的光芒。
齐景延看着掌心里的珍珠,再也无法否认鱼遥并非常人的事实。
齐景延再想起曹心怜在普济寺说过的那些话,她说鱼遥并非常人,她不属於人界。
齐景延的心情更加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鱼遥。
如若她不属於这里,那是否也意味着两人之间再无可能?
不!不论她究竟是何身分,他都不能失去她。
齐景延再无心思细究鱼遥的身分,他更急切的是要守住这个秘密,将鱼遥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