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如实相告,此题是何人解得?”悔尘跪坐在梁筠对面,把个梁筠惊得无处躲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苦笑道,“大师还是快起来吧,本王消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解了此谜题的人正是本王与你提过的乔言,是父王新御赐的少傅卿。”
悔尘还是没有起身,垂着头沉思不语,梁筠无奈的看了陈杼,陈杼示意梁筠稍安勿躁。
梁筠脸sE也随之严肃起来,此番悔尘的反应实在不寻常,如果是平常小事莫说要他下跪,就是皱个眉头也是难得。
不等梁筠再问,悔尘仰起头,桃花似的双眸闪着辨析的冷静。缓缓开口,“殿下有所不知,多年无人解得此题也是天数,世间最多是红尘凡夫,能有几人识得天机?悲喜佛圆寂时留下批语:洞悉此谜者,唯千年难遇的危昴星宿者也。”
“什麽?!”
房内四人齐齐惊呼。
危昴星的传说在南郡由来已久,传言,危昴星隐五百年,运五百年,整整一千年现世一次。其时,如君明臣忠,四海升平,则危昴让位帝星隐退,待下个千年再现人间;然,若那时天下未归一统,世浊混乱,则危昴出世,帝星离位。
h道十二g0ng轨道交错,极Y与至yAn两个g0ng位相互交换,YyAn倒置,是以危昴动则乾坤转瞬。悲喜佛曾批四律揭语:危昴星动,天显异象,地出能人。江山易主,天下归一。
梁筠等人从巨大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陈杼低低的道,“原来悲喜佛的这四律揭语是从此破解,真是匪夷所思。”
赵武一脸惊惧,“敢问大师,天显异象可是显了条墨sE的长龙在天上乱滚?”
悔尘幽幽的看着梁筠求解的眼睛,平静的道“阿武所言不错,正是云现墨sE,疑似游龙。若是贫僧没记错的话,王爷在黎镇借宿那日,便是狂风暴雨,黑云翻浪。”
“那日也是我与王爷初次遇见乔姑娘……”赵武接着陈杼的话说下去。
线路越来越清晰,“黑云翻滚,墨龙出世。墨云,墨云……”梁筠喃喃的兀自念着,神sE迷茫。
若乔言真的是危昴转世,那麽她那日上了自己的马车,与他侃侃而谈,总论天下,一切是巧合还是机缘?难道冥冥中命运早已经被安排?难道乔言真的是上天派来辅助自己一统霸业的那颗危昴麽?
“现下天下虽不是歌舞昇平的盛世,可也不是民生凋敝,这危昴星怎麽会在此时出世?”
“王爷,天命所致,强求不得,贫僧已经道破天机,索X就一并与王爷说分明了吧。”悔尘在地上盘膝而坐,徐徐道来。“那天的异象世人有目共睹,百姓中更是盛传墨龙显灵而且十分敬畏,王爷可知为何?”
梁筠摇头,陈杼接过话题,“墨龙是上古的凶兽,主凶灾,百姓笃信灵异之事,自是避之不及。况且,那日狂风暴雨,雷电夹杂,确实骇人。”
“柏桓说的切中要害,那夜贫僧用出三界之眼观星象,见危昴星来势汹汹,帝星已显败迹,墨龙乘雷雨现世,二十年内人界必将出现一位至仁明君。”
“如此外忧内患,即便无人攻打中州,中州不出二十年必自腐朽。至於,竹兄所说的四海大志……”
滚滚马车中,nV子春风般的声音仍在耳边,如今想来,竟和悔尘所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师,知道这谜题的寓意的是否还有旁人?”陈杼忽然开口,悔尘带着欣赏转头对梁筠道“若非得知乔言解得此题,贫僧倒觉得柏恒便是王爷的危昴。”
“柏桓向来眼光独到直指要害,要不怎麽称得起“小诸葛”的名号呢?”梁筠赞赏的赞道。
“谬赞,谬赞”赵武YyAn怪气的和陈杼同时开口,手里b划着他摇扇子的动作。“嘿,我说,能不能不兜这麽大的圈子,欺负咱是实诚人麽?”
悔尘微微一笑:“柏恒的担心不无道理,师傅当日秘授我天机,确是无第三人在场,但这个传说近人皆知,如王爷当日所言,乔言施主如此锦绣x襟无论她是不是危昴的应主,都会引得他人觊觎,贫僧劝王爷一句,贤才可遇不可求,她既将王爷引为知己,真若错过,王爷岂不抱憾终身?”
赵武不无可惜的朝着悔尘两手一摊说:“大师,你这话说的晚了,已经有人将乔姑娘引为知己了,还是那种非常不得了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