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如果我有能力为自己的人生做主,该有多好。」
「成轩,你会有的。」
日後,他会成立一家医院,也算是变相圆梦了吧!
上辈子,他曾在聚会独处时,因没话尴尬而y找了个话题问季成轩:「我病了去你家医院治如何?」
那是他发病初期,开始服药没多久的事。
季成轩看也不看他:「我这不治神经病。」
一句话就把天聊Si,没有人可以b季成轩更厉害。
只是後来,当季成轩发现他家里一罐又一罐的药,最常对他问的话就是:「你有按时吃药?」
柳少言每每听到,每每以沉默应对。
直到又一次,对方仍旧不依不饶,柳少言深感厌烦,调侃道:「怎麽?医院打算收神经病了?还是怕我哪天不正常了会不小心杀了你们?」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你究竟有没有按时吃药?」季成轩说话时y声声压低了几分,深怕刺激到对方,这样的态度,柳少言只觉得可笑。
「关你什麽事?我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停。」柳少言倚着月sE,丝绒睡袍领口微松露出x前雪白的肌肤,腰见系带一长一短随意挂着,点了根菸,晃了晃手中加了球冰的威士忌,眼神迷离略带讥讽。
「你最近,很不正常。」
听到此,他的手颤了下,球冰清脆地与玻璃杯碰撞,在这寂静的夜晚,刺耳的不像话。
柳少言沉默了半朽。
「在你们眼里,我究竟什麽时候正常过?」
感受到话语中的疏离,季成轩面露忧sE:「少言,我们医院有专业的门诊,你该来一趟。」
「不是不治神经病?」柳少言嗤笑。
「我那时候不知道……。」季成轩被堵的说不上话。
「我不会去,况且这里是我家,请你离开。」
如果顾琛完完全全的放弃他,他就会去Si,他早就无药可救。
「你该寻求更好的医疗帮助以及心理谘商。」
柳少言聪耳不闻,缓缓走到季成轩面前,用力x1了口菸,一个字:「滚。」随着烟气吐出,弥漫在对方脸上。
回忆至此,面对眼前青涩的季成轩,怎麽都与上辈子那个大多时都对他极度冷漠的人重叠不起来。
「成轩,你一天都睡几小时?」柳少言没头没脑得开口问道。
季成轩没有回答,柳少言心想,这人向来打落牙血吞,再累再疲惫也不曾喊过苦。
「顶多三四小时对吧?既然你都已经这麽努力了,你想要的,未来都会有的。」柳少言叹息道。
因为季成轩两辈子,最擅长的,就是努力和隐忍,而他身为一名重生者,见证了季成轩从无到有的过程。
不过高中生一天睡不到四小时,还是人过的吗?他每天都睡满八小时,能睡就睡,不能睡就找方法睡,怎麽舒服怎麽过。
也难怪季成轩那双眼就没有一天不布满血丝,这样还能克制自己的睡意,熬过一节又一节的催眠魔咒,还能课後学习不停直至深夜,究竟是哪来的意志力和T力?
「你该好好休息,就算你觉得可以,但你的身T撑不住。」话出口时,四周场景又忽地与上辈子重叠,触目如故,同样的人,同样的话语,令他耳鸣剧烈,头疼难耐,柳少言闭上眼,不住单手抵住了太yAnx。
楼梯管道间,季成轩逞强的样子就如昨日,再次看向手腕上,又是一深一浅的两道伤痕。
他艰难伸出手,「成轩,你有看到我手腕上有什麽伤痕吗?」
季成轩摇摇头。
再次低头,手上伤疤依然若隐若现。
可说到底,他这亦真亦假的第二次人生又算什麽呢?或许醒过来後,发现只是一场梦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