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看看他的表情!」
办公桌前的月青然笑得好开心。
像她这种心思全写脸上,凡事认真的个X,展现出的模样也特别纯粹,喜怒哀乐,一颦一笑,彷佛都盛着灵动的光芒在里头。
她的快乐大多是付出得到收获的满足,譬如牵了一对佳偶。她可以揪着情侣相处的细节反覆细品,眼里心里净是做好事的快乐,忆起甜蜜之处呵呵笑个没完,自己也在里面谈恋Ai似的。
她花在工作的时间长,上头所说的笑见得最多,清甜耀眼。
不过她的笑容亦会献给单纯的个人情节,与前述的热情相b,就别有一番味道。尤其嘲笑时,眉眼弯弯,潜着无伤大雅的坏心眼,可Ai,又有点g人——好b现在。
文景一很喜欢,月青然这样笑一天,他也能在旁看整日不嫌腻。情人眼里神奇的滤镜,毫无营养地揪着人取乐,都能被解读成孩子般的淘气。
孩子和恋人的共同特质,不都是拿来宠的?两者兼备的月青然自然要加倍地宠,他不着痕迹地把说要分类却毫无进度的文件揽过,一面笑着附和:
「是呀,怎麽没有录下来?」
月青然似乎对此也有些懊悔,伸直手趴上桌面,噘嘴抱怨,「每次碰上他都是我吃亏,哪想得到要准备录影……唉,这种经典这辈子还能遇见吗?」
她一下快乐一下泄气的模样惹得文景一失笑,笑声x1引月青然的目光,身着白衫的男子专注於文件,从容地将杂乱的资料分门别类,眼神似碧潭沉静,又温暖地DaNYAn着笑意的柔光。
看着这样的他,月青然忽地冷静不少。她其实没有非要抓着月奉心取笑,就只是场面确实难得,外加文景一总是纵容她这般自顾自地说得没完。
她瞥向墙上的钟,从进门起算,这话题少说也有半个钟头了。
「……抱歉,我老是说自己的。」她突然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很有趣呢。」文景一替已经分好的文件贴上标签,将它们整了整摆到一旁,抬头与月青然对视,「不过月奉心怎麽会在那?」
「我也很纳闷……」月青然蹙眉,直起身语气认真,「他不会撞邪了吧?」
「你呀。」文景一被月青然逗得笑容几乎没淡过,抬手轻捏月青然的脸颊,「共同科目忘光啦?他撞没撞没看出来?」
「我就想不通为什麽。」月青然佯装无辜地抚着根本就不痛的脸颊。
「听起来说是被诓了还有点可能。」文景一再次翻看起余下尚未处理的文件,得不到正解的问题稍微想想便足矣,他顺势转了方向:「既然已成定局,你们具T要怎麽执行?」
「唔嗯……」一个问题盖过一个,月青然很自然地换了焦点,「主要对还有希望的线进行修补,或催化那些停滞在恋Ai或结婚前的组合,不过最多的应该还是解线——」
话说到这,月青然语带犹豫,前面的作法字面容易理解,但「解线」b起过去校园时期的做法就显得较为复杂,文景一到底不是姻缘科出身,听起来肯定不解又无聊。
不料,文景一倒是把话题接住了:「是指牵线法庭?」
「你知道这个?」月青然语带惊喜。
有别於校园时期的「正解会」是以委员直接调停纷争,正式的姻缘科遇到牵线纠纷会先行和解,和解不成,便透过牵线法庭,两造在庭上攻击防御,取得不容异议的判决结果。
牵线法庭算是姻缘科独有的机制,虽说特别,却也冷门,连本科生都鲜少接触,实务上几乎不会利用这项机制,毕竟开庭过程冗长,还不如把时间拿来多开发几个案子。
这种相关课程每年都面临停开危机的概念,文景一竟然知道,月青然不禁感叹:「你有什麽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