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点的凉拌的鲜肉馅馄饨,配上上一小碗清水白菜汤,而红笺点的则是偏辣味的红汤馄饨,车夫要的是清汤的小虾仁馄饨。
待三人都点好后,摊主便掀开盖子,将元宝状的馄饨扔进沸腾的大锅内煮,用起铁勺在水中打了个旋儿,一个个馄饨便浮了起来。
摊主大铁勺一氽,馄饨便挨个落入了碗里,又将其浇上蒜醋,用牙箸给拌匀,撒上葱花,端来了柳思思的面前,红笺同车夫的馄饨也陆续跟着上了桌。
柳思思喝完最后一口白菜汤,便禁不打了个噎,当真是吃饱饱的,真是许久没有吃过这样的美味了。
红笺给摊主说了一声,便从荷包拿三两银子搁在桌子上,三人这才上马车,赶回了王府去。
也别觉着稀奇,在扬州老家的时候,当地的酒楼和路边摊都被柳思思给一一吃过,若要作出好吃的更吃的美食,自是先懂得品尝美食,有时越是看着无奇的食物,越是更加的美味。
而京城路边摊,却吃不到扬州老家的另一道美味阳春面,她虽然会做阳春面,却做不出扬州城里那家女摊主
柳思思回到府里时,路过走廊是却被府里的管家给叫住,柳思思一时间一头雾水。
旋即开口问道“丁管家,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找我有何事啊?”
丁管家不紧不慢的说道“柳孺人,方才我出府门去办差事,便遇了找了送信的差使,捎给了我一封信,说给您的。我这不办事回府便将这事忘了,没有送去琉璃阁。方才看见您的身影,才将此事给想起来,现在亲自交到了你的手上,我也安心了,不用在去琉璃阁跑一趟了。”
丁管家有事要处理,将信给了柳思思便转身离开了。
柳思思看了看这信封,信口已经被火漆蜡严实封住,铁定没有拆开,这是本朝写信必做的工序,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里头信纸掉出,被人知晓信中的内容。
可会是谁写给她的信呢?
但红笺似乎却被比她还好奇,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她手里的信封打转,“小姐,你不打开瞧瞧这是谁来的信吗?”
成,满足她这可好奇心。
柳思思这才将信给拆封开了,一目十行的将信纸上的字给瞧完。
红笺瞪大眼睛,忙问道“小姐,怎么样,是谁来的信,信上说了些什么?”
柳思思怔了怔,方才回过神来,草草说道“是三弟来的信。”
如今小姐已经嫁来了京城,三公子写信不应该捎回扬州的国公府吗?捎来咋们这儿作甚?
红笺一连的发问。
柳思思说道“四弟信说,此番他们门的军队在边境大胜匈奴,三日后便会班师回朝,回宫里头继续当差。”
柳国公府总共只有两统房,大夫人花氏,育有两子一女,女儿就是柳思思,而一子便是柳思思的一母同胞大哥柳焕卿和二哥柳泛舟,大哥柳焕卿如今是官居五品巡盐御史,并添了得一对孪生子,已可以想孙福。
二房就是高姨娘,出生于苏州锦绣之家,育有一子一女,大女儿柳行之一年前便已出嫁,成两江总督大夫人,虽然不能同柳思思嫁入王府相比,但称得上一桩有身份地位的婚事。
两房之间的关系也很和睦,高姨娘性子谦和,待她们大房的三兄妹两也即是客气,在柳思思出嫁之日,高姨娘特意亲自挑选上好的首饰赠她做嫁妆。
柳思思也是打小就很疼她这个异母同胞的弟弟柳天阔,什么好的东西也都会让着他。
但她这个比柳思思小一岁的幼弟,天生好武,身材又长高挑修长,模样还是柳家男子长得最俊的,年纪轻轻便通过选拔成为宫里侍卫营的侍卫,又因着在侍卫营因表现突出,便被派遣到了军队里头去打仗,这一去就是半年,连她这个三姐大婚,都没法赶回来送嫁。
而高姨娘当初听说他被派遣到军队去打仗时,着实担心的不行,连忙跑去正堂找一家之主的柳国公,让想个法子将四弟从军队里头给调回来,谁知柳国公却说高姨娘妇人之见,就应当让他去军队历练历练,才能成器。这下子能回来了,不用行军打仗,柳思思也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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