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赫辰，你在说什麽啊！」牛茜茜慌张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考过一次最後一名根本不代表什麽。不会念书又怎麽样？茜茜拥有其他方面的才华，而且，只要她认真起来，没有什麽事可以难得倒她。」

田赫辰说得一本正经，田家人无不听得一头雾水，全都疑惑地看着他。

「茜茜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做她想做的事，她的未来不需要旁人替她C心，她不需要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田赫辰望了一脸呆滞的牛茜茜一眼，「而且，说不定过得b我还要好。」

回忆闪过心头，田爸忽然记起牛茜茜考最後一名的那天，他安慰她就算一辈子都考不好也没关系，他也一定会叫田赫辰养她。想来，此刻小儿子的发言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茜茜，田爸当初是开玩笑的。」田爸难掩抱歉，当时的发言一点都不算是个安慰，「你那麽优秀，本来就不需要靠田赫辰养。」

「嗳，所以我不是说了吗？牛茜茜将来一定会成大事，我根本先知，你们都不相信??妈，g麽打我！我又没有说错。」田晋辰r0u了r0u手臂，哀怨地看向自家妈妈。

「对不起，茜茜，如果当时那些话伤到了你，田妈代替大家跟你道歉。」

「田妈！不用道歉啦！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就忘记了，况且这本来就不是什麽大事啊。」牛茜茜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真的没事，虽然她的鼻头酸酸的，好像还真有点想哭??

但没等到她落泪，田赫辰突然又把手按上她的肩膀。

「走吧。」

等、等一下，现在又要去哪？牛茜茜连问都来不及问，便在田家人震惊的目光下被田赫辰带上车。直到车子再次停下，她才後知後觉地发现他们来到了光海高中。

正值假日，学校不开放进入，田赫辰和警卫打过招呼，表明他们是校友，想回母校走走，警卫便通融让两人进入校园。

「为什麽要带我回学校？」牛茜茜好奇问道。

田赫辰不作声，只示意她跟着他走。

毕业多年後走在校园里的感觉很奇妙，明明对这里熟悉得不得了，知道哪台饮水机的冷水b较冰、哪个楼梯扶手刻有骂老师的涂鸦，但心里某个角落却很清楚知道这个地方不再属於自己。

「健康中心？」没想到会停在这里，牛茜茜透过玻璃窗看进去，里面的陈设并未有太多变化，「这就是你想带我来的地方？」

「嗯，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後悔。」

「什麽？」

透过窗户上的倒影，牛茜茜看见田赫辰抬起了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肩膀，一GU如同触电般的麻痒随着他的指尖传至牛茜茜的心尖。

「……会痛吗？」他低声问。

园游会被水桶砸伤的回忆闪过脑海，就连牛茜茜自己都记忆模糊，她根本没想到田赫辰还记得这件事。

「不痛，真的不痛。」牛茜茜摇摇头，因为那时真正伤害到她的并不是身T上的疼痛，「你知道我当时为什麽生气吗？」

「我知道。」田赫辰叹了口气，「我的态度太差了。」

年少的他们还没学会用更好的方式表达内心的情绪，时常将对对方的担心与着急转化为怒气，反倒对彼此造成更多的伤害。

「现在也是。」牛茜茜嘟囔，趁机抱怨，「你常常对我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