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三十日,天气……还行吧
一个月的结束理应是美好的,而我却是痛苦的。
该来的还是得来啊!
我背靠在通往学院的飞天列车门边,无b的想还没报到就逃学。
先来说说这被称作飞天列车的玩意,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飞天」列车,要b喻的话就像是直接开在天空中的火车?两侧的椅子面对面,透明的玻璃车窗可以一览无疑湛蓝的天空和触手可及的云朵,铁轨同样漂浮在高空,列车动力来源为魔力,至於其他的,我现在暂时没有其他JiNg力研究,我连自身都难保了。
没看到我连吐槽和脏话都懒得写了吗?
突然在中古世纪出现高科技产物什麽的,一点都不奇怪。
不知道第几次,我低着头重重地叹气,「唉——」
大叔拉着头上的金属栏杆站在我面前,好笑地对我说,「不就是上个学吗?你怎麽Ga0得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我把双手cHa在口袋里,半睁着眼,一点活力也没有,「那你去啊!我本来就是被你b来的。」
「我早就毕业了。不然我也很想跟小恒当同班同学啊!」大叔俏皮一笑,我举起脚,面无表情地一脚踹过去。
少一点垃圾多一点美好。
大叔轻轻松松地躲过,拍着我的肩宽慰,「想开点,就当去交朋友嘛!」
我把脚收回来,撑在背後的墙壁上,「你怎麽会有我想交朋友这种错觉?」
「别这样,人可是群居动物啊!」大叔尝试说服我,但可惜这个理由由他说出口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我挑眉看着我面前的单身汉,还是一个把武器店开在偏僻角落的单身汉,质疑道,「这句话你应该跟你自己说才对。」
大叔邪魅一笑,拉近我俩的距离,他松开栏杆,右手换撑上我身後的墙壁,把我困在他跟墙壁之间。
他稍微弯下腰,朝我低声耳语,「所以,我现在不是跟你一起住了吗?」
「……」我的大脑在经过三秒的当机过後,立刻切换到防卫机制,我的右手搭上他撑着墙壁的右手,腿一扫、身子一矮,直截了当地把人撂倒在地,我用袖子里的猎刀指着他的脖子,压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真是,被你吓得我都心跳加快了。
别误会,我这麽做并不是为了yu盖弥彰。
大叔瞄向闪着寒光的猎刀,举双手投降,「我的意思是跟你住在一起後,我才T会到这个道理。」
我听到满意的回答,松开对大叔的箝制,让猎刀入鞘再塞回袖子里,方才双手交叉重新靠回玻璃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来的时间不对,车厢内的人数少之又少,所以我们这番胡闹倒也没有引来多余的侧目。
大叔拍着x口起身,顺便r0u了r0u被摔疼的肩膀,随口抱怨,「小恒你太暴力了,这样会交不到nV朋友喔!」
我一翻白眼,「那种麻烦的生物不要也罢。」
「g嘛这样,nV孩子很可Ai呢!」大叔歪着头倚在栏杆上。
我看着姿态慵懒的人,不懂为什麽车厢空间这麽大,他偏偏要站在我面前。
我想也不想地回,「例如埃里卡?那个想把我做掉的小P孩?」
「咳嗯……」深知自己说错话的大叔,假装清喉咙,悻悻然地闭上嘴巴。
世界终於恢复了宁静,但可惜老天从来都不喜欢我,他可能觉得给我多一秒的安逸都嫌浪费——
终点站:赛瓦利亚明日高等学院
无机质的nV声响起,我才刚想闭上眼睛,马上到站。
我在大叔的前头率先下车,踏上铁板做的露天车站。因为是终点站其余人也陆陆续续下车。
这是一个建立在空中的学院,脚下的陆地就像是把山头砍掉倒过来一般,只不过底下没有葱绿的颜sE,只有光秃秃的石刺,高耸的围墙後是宏伟的米白sE建筑物,因为久经风霜,部分墙壁成了灰白sE,我抬头盯着校门口上一排显目的立T字——「赛瓦利亚明日高等学院」。
虽然漂浮岛这个技术很让人叹为观止,但你要知道,当一个你讨厌的东西反覆出现在你面前时,并不会让你因此而喜欢它,只会让你更讨厌,就像现在一样。
这间接导致了我没有闲情逸致去研究超出我认知的所有事物。
我现在只想把那几个字拆下来,丢在地上狠狠踩碎。
我一边如此想着让自己好过一点一边跟大叔一起走进大门口。
我们一路上到主栋的四楼,廊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我们的脚步声清晰地回荡在建筑里。我无聊地四处打量,大理石做的地板、密闭式的走廊、紧闭的玻璃窗……
啧,要逃跑好像有点麻烦。
不知道其他栋建筑是不是也跟这里一样。我在心中计算着逃跑的可能X和路线,但我还未得出结论,前头就传来大叔的声音———
「我们到了。」在前面带路的大叔停下来对我说。
我看着雅致的双扇木门,突然想到,「为什麽你这麽熟门熟路?」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也是这里毕业的啊!」大叔耸耸肩,接着门也不敲直接推开进去。
喂喂喂!你这样好吗?礼貌呢?
我错愕地看着大叔消失在我的视野中,别无选择之下只好跟上,我杵在门边端详室内的摆设,一张木制的办公桌和一套沙发椅,除此之外什麽也没有,墙壁是跟地板一样的大理石砖,至於靠外一侧则是整面的玻璃,此时那里正站立着一个人影。
只见大叔大剌剌地双手叉腰,笑容可掬地对着窗前的背影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威斯顿老师。」
被称作威斯特老师的背影听到声音方才转过身,一身西装笔挺打着领带,说他老其实也不老,顶多五十出头,黑白参杂的头发整齐地向後梳理,眼角带有细碎的鱼尾纹,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显现威严而刻意留长了胡子。
他推着单边眼镜,一步一步地走向西奥,从我的角度来看,他跟西奥差不多高,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庄重。
威斯顿细细地上下大量西奥,而後拍上大叔的肩膀,语带欣慰地说,「来了啊!多年不见,终於想起来看我这老头子了吗?」
「说这什麽话?我可是一直惦记着您呢!」大叔跟威斯顿含情脉脉地两相对视,室内没有点灯,和煦的yAn光洒在他们身上,这画面其实不怎麽美好,顶多可以跟父慈子孝沾上这麽一点关系。
我扶着门板,思索这是不是落跑的最佳时机,好Si不Si,威斯顿先发现了我,他朝我亲切一笑,「你一定就是曹恒了吧?快请进来坐。」